一秒记住【2016】或手机输入:?求书、报错请附上:【书名+作者】
“吼!”那头成年猪嘴鳄一副识破它的模样,冲它狞声一吼,头部一低,钢铁般坚韧的颈部厚皮,便硬生生的挡住那道激射而来的可怕气流,轰的一声,一波水系能量从它爪下爆发,让它驭空暴跃而起,朝鳞蚓王便凶残扑去。
吱!吼!……两头龙兽,红着眼睛厮杀在一起。
钟凡趴在长草丛中,似岩石般一动不动……
激斗没多久,便骤听那头鳞蚓王一声痛苦的尖嘶,随即猪嘴鳄的咆哮声,惊天动地,鳞蚓王扭曲挣扎的颤音,暴风骤雨般的密集响起……
片刻后,剧烈的挣扎声骤然停止,那成年猪嘴鳄发出一声长长而得意的咆哮声浪,钟凡就听得沉重踏地的颤音,渐渐远去。
一直等到听不到任何猪嘴鳄走路的声音,钟凡才缓缓站起身来,从草缝里向外张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头鳞蚓王,被猪嘴鳄可怕的利爪,撕出一条血窟窿接一条血窟窿,饶是它体长性猛,也难抗猪嘴鳄坚逾刀剑般的利爪撕裂,最致命的一爪,洞穿了它整个阔嘴,血液淌了一地。
钟凡望着那条凄惨到极点的鳞蚓王尸体,暗松一口长气,这头成年猪嘴鳄,晋入龙魂境的时间,可比那头鳞蚓王长多了。
钟凡看的咋舌,这就是龙兽的力量么,简直恐怖啊!
他在原地,静静的站了十多分钟,见始终没有动静,这才轻手轻脚,走出那片草丛,
来到那鳞蚓王尸体处,取出腰间那柄锋利的匕首,将其脑袋豁开,顿时一团浓郁的血色光晕,便浮现在他的面前。
这自然是那头鳞蚓王的血魂!
在那团犹如血色光晕深处,隐约可见一头小小的鳞蚓王,弥漫着一股强大而凶残的龙魂波动。
钟凡满意一笑,立刻把这鳞蚓王的血魂收在一个玉瓶之中,揣在怀里,意外有了这等丰厚的收获,他心满意得的想去找找不知逃向何处的费千、王冲等人,忽转念一想,取出水葫和熟肉,一边朝那座幽谷行走,一边吃肉喝水,刚才一路狂逃,可把他累坏了。
等到了那座幽谷,他立刻开动起来,用匕首把一头头泥麟蚓的血魂,逐一切割收取了起来。
这可是一百多头泥鳞蚓魂魄呢,不能浪费。有些泥鳞蚓被炸伤,并未死去,但在钟凡面前,受了伤的这些泥鳞蚓,也就是再补一刀的事儿。
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全部收完,钟凡咧嘴一笑,把匕首收回鞘中,拔脚朝谷外走去,刚走到谷口,前方好几道蹑手蹑脚,缓缓朝幽谷靠近的身影便映入视线,他眯眼一看,眸中浮起一丝温暖,正是费千等人。
“喂!”他站在谷口,朝费千等人含笑挥手。王冲和慕茜儿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喜叫着跑了过来,费千三人吃惊的上下打量着满身尘土的钟凡,他头上还残留着几根青草,没来得及清理掉呢。
“钟凡,你你你……你是怎么逃过那头狂怒鳞蚓王的追杀的?”费千大愕片刻,不解的问道。
“是呀是呀,钟凡,你究竟是怎么躲过那头凶兽的……”慕茜儿也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们籍着钟凡的掩护,逃出谷外远处之后,她是怎么想怎么不安心,一定要回来看看,不然她无论如何不能放心,费千等人依靠钟凡才能逃得一命,也是心有一丝亏欠,拗不过她,便咬牙陪着她悄悄返了回来。
没想到刚到谷口,便看到钟凡一脸笑容,走了出来,这让他们惊得都是呆若木鸡,不问清楚,真要睡不着觉了。
“哦,是这样的……”钟凡平静一笑,简要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费千听得直瞪眼:“你你你……你是说你是说……”
“对!”钟凡知道他想问什么,见他吃惊的都结巴起来,便提前点了点头,免得他继续结巴下去。
“我天,这一来一去,这么遥远,你怎么又回来了?”慕茜儿目射崇拜的光芒。
“咱是修武之人,提纵术下,一来一回,花不了多长时间对吧?钟凡挠了挠头,笑道:“这谷中,不是还有一百多头泥麟蚓的魂魄嘛……”
“你千辛万苦的逃出生天,居然还能这么想?”费千小队的两个队员,有点匪夷所思的瞪着他。
“来这黑蛟湖是为了什么?”钟凡义正词严,然后转首费千:“我估计,你这次杀兽比赛,是追不上我的猎杀战绩了。”
“服了,我服了你了!”费千苦笑一声,“那头鳞蚓王的血魂……”
“这还用说!”钟凡嘚瑟。
“哎哟,钟凡你还活着,太好了,这简直太好了……”远处一棵大树下,一个人影朝谷口方向探头探脑,一看到钟凡等人的身影,顿时呆了好一会儿,然后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立刻一脸喜色,大叫着朝众人跑来。
“妈的,这货竟然还有脸出现……”王冲回头一看,居然是马辟飞这个王八犊子,顿时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费千等人也都脸色阴沉下去,要不是一个宗门的,恐怕这会儿都有杀了他的心思。这家伙太阴险了,诱骗合作,最后涮了大家,当他的挡箭炮灰,要不是钟凡机警,恐怕大家今天,都难活着逃出这座泥鳞蚓谷。
“马辟飞呀,你都没死,我岂敢先去?”钟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想多理睬他。他比费千等人,有更浓的杀机,只是彼此都是青云境内门弟子,张师傅和郑师傅两个,一直凝聚强大意念,感应着四下弟子的活动,有鉴于此,不得不强忍心底的那份杀意。
“这就好,这就好……”马辟飞像是没有听出钟凡话中那丝嘲讽,脸皮很厚的朝钟凡问道:“对了,那龙涎果,你摘取了几枚?现在都安全了,该分一下了……”
“你还有脸提龙涎果?”王冲脸上肥肉一抖,冲着他便粗声粗气的喝道,要不是彼此同门,他真的想一巴掌扇在这家伙的厚脸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