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沙发前,正襟危坐,不曾倚靠柔软的背垫,闻蝉心知肚明缘由为何,放下医药箱继续命令:“衣服脱了。”
他挑眉,紧盯她不放,缺乏顺从的意愿。
她心急,给他一掌,催道:“脱呀,我看看伤怎么样,给你涂药油。”
“没事,小伤。”他早已习惯。
“你骗我是不是?那老家伙其实根本没有打你,你们一起骗我。”闻蝉故意这样讲,搞不清楚他何时变得这么扭捏,仿佛她是一位要趁机打劫的登徒浪子。
他没有立即开口反驳,并非默认,而是发出反问:“你给我涂药,然后就要走,是不是?”
这下轮到闻蝉审视他,心软一瞬,她无奈回应:“周见蕖,你好像我资助的福利院小朋友,每次陪他们一下午,他们喜欢我,舍不得我走,拽着我的衣尾挽留……”
他蹙眉表示不满:“他们配和我比?”
是的,比不了。慈善会的事宜她已放下,小朋友的状况她不再关怀,却前来解救他这位大朋友,他还不满足?这些近况她无意奉告,再度绕回原来的话题,闻蝉重复:“脱衣服,不要磨蹭。”
他闹起脾气,誓死不从,闻蝉直接上手,解他西装的纽扣,他顺势将她拉到怀中扣留,闻蝉坐在他腿上,生怕弄疼他,他却抱得那样紧,不知有没有因牵动伤处而疼得皱眉。
“周见蕖……”她低声叫他。
男人的掌顺着衣尾探进去,抚在她的腰肉,她一定想象不到他此刻有多想要她,不是询问,他通知她:“做一次。”
闻蝉一股血冲到颅顶,他到底知不知道月经是什么东西?立即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呵斥道:“神经病,不可以。”
他双眸闪过失望,即便惨遭拒绝,也不曾松手分毫,闻蝉感受到他的执拗,毫不怀疑他正在生起再度强行扣留她的冲动,于是她识趣地做出让步。
“你听话,先让我给你涂药好不好?我不走,等下亲自下厨,晚上我们一起睡,怎么样?”
不够满意,但还算合格。他终于剥开自己的衣衫,向她袒露伤痕。
闻蝉始终缄默,用药油帮他推拿,手法生疏,更似在调情。他却觉得被她抚摸过的肌肤都泛起温热,强势蔓延到心田,还没涂完,装满药油的瓶体落地,他抬手扣到她的脑后,强势按下,吻上去,急得好似要将她吞噬。
漫长的过程看不到尽头,闻蝉并未沉浸,情绪驱使着,她被莫名的哀伤所笼罩,逃不出去。他察觉她的心不在焉,暂停吻势,强势逼问:“你在想什么?”
她用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与他拥抱,看不到彼此的脸。她抚摸他的发丝,嗅着难闻的药油味,熏到眼红,声音轻到像在自言自语。
“你怎么还是保护不好自己呀?阿蕖。”
原来这便是有人担心的感觉,对象还是闻蝉,更不寻常。他不愿再继续欺骗她,正打算据实相告,他还不至于招架不住一位老阿公,只是想引她来罢了。
“为什么不反抗?”讲出这一句的瞬间闻蝉还没意识到,下意识复述一遍,才发觉不对,“对啊,你为什么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