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略坐起身,将被子揽在胸前遮羞,他眼神风凉,捞过搭在沙发上的睡衣丢向她,闻蝉接受但并未利用,或许想要色诱他,让他降低防备。
“你怎么了?这么多天,电话都没打过一通,我怀疑你与其他女人出海游玩,排解寂寞。”她尽量说得风趣,尚有良知,不能出卖Joey。
他并未发笑,太不捧场,陈述道:“雾霾没散,不适合出海。”至于电话问题,“你不是也没打给我?”
闻蝉理亏,再次语塞,她承认,她最近心存懈怠,不够将他放在心上。
她只能不答反问:“你最近不开心吗?”
“你见过我开心?”
他竟和她打起太极,她撬不开他的嘴。
闻蝉提出证据:“那天在葵坪,你接电话,明显神情不对,所以我猜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周见蕖沉吟两秒,忽而抬手抚摸她的头,她已知道,他的摸头代表嘉奖,眼下,他嘉奖她的洞察能力。
“说来话长。一周后与你讲清。”
他亦给出明确日期,至少可以证明,Joey判断没错,他真的肯跟她讲。
可闻蝉又觉落空,又是一周后,她的生日,他的意思是要她准时登船。她很想再追问一次,但他决定过的事情,恐怕没有人能更改,她只能默默消化失望。
抑制住心潮,闻蝉淡笑:“好,那你等我。我要带着那几位壮汉一起去赴约,拜托你到时候遣散他们,我已决定放弃扶持葵坪福利院,不会再涉险。”
这一次,他抚在她头顶的手持续得久一些,总是那么冷漠的眼风乜向她。许久,他吝啬给出夸奖:“很乖。”
她似乎悸动了一瞬间,仅仅一瞬间而已,心潮已熄。她有些疲累,还有一点点饥饿,但她暂时不想离开这张床、离开周见蕖,她试探地问:“我能躺在你怀里吗?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吃晚饭。”
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疑惑,问题也显得呆滞:“怎么躺?”
看起来他没有拒绝,闻蝉主动凑过去,侧卧在他的臂弯间,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腰,她早就注意到他的腰很好看,可惜暂且不知是否有力。
不宜过多遐想,他因她的投怀送抱而僵硬,闻蝉假装不知,随意讲些话:“所以我们等下去吃什么?”
“你决定。”
“你爱吃什么呢?有没有?比如我口味偏甜。”她良心发现,开始耐心了解他。
“没有。”
他还是很冰冷,讲话不超过五个字,大多闻蝉在说。但没关系,他的身躯已经变得放松,对于闻蝉来说也舒适得多,她有时会粘人,喜欢拥抱大过于接吻,寂寞太久,她想周见蕖一定同样寂寞,他们相依取暖,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