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皮开肉绽了。
唐怀柔疼的连连倒抽凉气,心跳直逼一百八。
同是谢家人,打谁都一样。
唐怀柔护着谢老夫人,谢奉之护住谢云则。
虽狼狈,却不畏缩。
唐怀柔一开始很疼,但渐渐地就麻木了,连流血的瘙痒感都感觉不到了。
打吧。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只要给她留一口气就行。
唐怀柔死死盯着官兵身后的许褚。
他生的俊俏,唇红齿白,明眸皓齿,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但他不配。
脏心烂肺的狗东西,算个屁的美男子!
许褚恨不得将谢家所有人全都活活打死,但他终究没这么大的胆子。
流放就是流放,何以无端要人性命?
动用私刑已是违法,唐怀柔带头闹事的由头是好用,但不能一直用。
等谢家人全都受了一遍鞭刑苟延残喘之际,许褚这才停了游行,送回大牢。
唐怀柔已经晕过去了。
狱卒毫不客气的把她往杂草上随便一扔,草尖刺进血肉里,直接疼醒。
她一动,更剧烈的疼痛接踵而来,差点又晕过去。
连她都这样了,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
唯一让唐怀柔欣慰的事,谢老夫人还活着。
她把老夫人保护的很好,并未受太多刑罚。
但因为激动过度,谢老夫人早就晕过去了,到现在都没醒来。
谢奉之撑着残破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唐怀柔爬过去,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红色药丸。
“快吃了它,可以……保命……”
唐怀柔定睛一瞧,这是云南白药里的保险子。
“我从那个铁筐子里……拿出来的。”
谢奉之咧嘴一笑,牙缝里全是黑红的血迹。
他所说的铁筐子就是随着唐怀柔一起穿来的商超小推车。
唐怀柔先在药店买了云南白药,之后去超市采购,直接把药放在推车底下的小篮子里,就一起带回来了。
谢奉之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识得上面的字。
一看功效说明,简直堪称万能神药!
“快……吃……”
谢奉之疼到失声,只好嚅动着唇角对唐怀柔做口型。
他是这些人里伤的最重的,却把最宝贵的保险子送给唐怀柔。
唐怀柔彻底绷不住了,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