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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光唯点了点头,在除了焚烬以外人面前的他情绪其实很淡,此时只是因为焚烬对尾崎红叶的重视稍微柔和了态度:“辛苦您了。”
“那是妾身的首领。”尾崎红叶如此说。
她深深看了一眼眼前莫测的男人,心知就算是曾经的首领太宰来了也未必能将对方怎样,此时却不见半点退缩,“……你的确知道什么样的类型对焚殿下来说最有价值。”
把自己揉捏成完全契合焚烬的模样,却是为了那颗和焚烬最不契合的心。
尾崎红叶看得明白,焚烬或者是能与瞬光唯耳鬓厮磨,却绝不会给予对方想要的感情。
对焚烬有价值的存在,最重要的便也只剩下身上的价值。
其他的一切、想要送给焚烬的一切、想要被焚烬爱着的一切——都变成“价值”的容器。
如太宰一般看透人心的瞬光唯,难道会看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
尾崎红叶知道自己总是不能全然理解这类人的,瞬光唯的本质甚至比在黑手党中长大的太宰治还是要混沌,所以她终究没有说出更多。
她真正关心的从来都只有焚烬和中原中也,此时的半句话也不过是看在对方对焚烬狂烈的执念而已。
那样近乎绝望的感情早就已经不是只由“爱”可以形容的存在了,尾崎红叶不知道瞬光唯和首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男人眼的感情,连身处黑暗见惯至死爱憎的她看到时都感觉莫名心悸。
但那样美丽的椿,无论被谁、无论被怎样爱着,都是合理的吧?
瞬光唯当然听得出尾崎红叶的未尽之意,但男人并没有解释或者多说的意思,他甚至连表情都是那面对尾崎红叶时始终如一的疏离温和:“这是当然。”
也不知道是在当然什么。
尾崎红叶对他的回应算不上意外,同样没继续说下去,微微颔首算是结束对话,没等对方做出反应便转身离开去处理自己手下的工作了。
而瞬光唯站在原地,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夜殿……只要,有用……’
‘要成为,最重要的、无论何时都不会在权衡利弊中被舍弃的那个。’
“她还挺喜欢你的。”一旁的黑暗中传出男声,肆意散漫的杀手随后从中走出,微微挑眉,“怎么不和首领大人的姐姐拉近一下关系?”
身旁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一个活物对大多数人都堪称惊悚,而瞬光唯却神色不变,一言不发地转头看了伏黑甚尔两眼,金色的眼睛恰好隐在黑暗中,看不清其中流动的到底是何物。
“没留活口?”
问句,但分明已经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