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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是父母的家族姓氏,‘焚’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千秋’是外婆那一辈的氏,‘烬’是代号——把‘千秋烬’当化名没问题,不过这也是我承认的名字,用随便哪个称呼我我都不会介意的。”
回到过忍者世界的战国时代之后,焚烬当然清楚自己的血脉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真要算起来的话,“千秋”这个氏的确从一开始就属于他。
甚至真要算起来最开始的他也应该姓“千秋”、名为“千秋焚”才对,无论是出于宇智波斑的私心还是宇智波身为忍者对贵族血脉的追求,这个氏都不该被遗落在历史的缝隙中,无奈战火纷乱命运无常,最后还是将一切扭转到了“正轨”之上。
“‘宇智波’?”伏黑甚尔手中的匕首转了两圈消失不见,“是什么大氏族吗?”
宇智波,千秋,伏黑甚尔在焚烬身上感知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他在成为“伏黑”之前,也是个“禅院”啊。
焚烬却是浅笑一下,先问了个问题:“御三家*知道吗?”
当然知道,咒术界御三家五条、禅院、贺茂,和咒术界沾边的人都不会不知道,统共也就那么点人。
至于中原中也,黑手党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御三家、毕竟港口Mafia一家独大很久了,但他还是有这个概念的。
……毕竟之前自家首领参加的圣杯战争就是由霓虹魔术界的御三家主持的,他还以为焚和当初的太宰一样突然开始发疯了呢。
问之前就知道他们的答案,焚烬绕着自己颊边的发继续说下去:“忍者御三家,宇智波、千手、漩涡——我出生的时候,千手和漩涡几乎绝脉,而我是宇智波最后一个有贵族血脉的孩子。”
或者说,千手血脉和木叶融为一体,而涡之国灭后漩涡余血在战火中流离,和灭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忍者?”中原中也这下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焚烬的手段的确利落、战斗力也强得过分,中原中也当初和他搭档时常见他以各类暗器手里剑作为辅助武器,某些手段总有感觉有点微妙——但他从来没想过对方居然会是忍者出身!
“嗯,忍者。”焚烬却是微笑颔首,“因为也接受过贵族礼仪教育的关系,所以应该不太能看出来?”
中原中也:……的确。
伏黑甚尔却是成功找到了当初在焚烬身上看到的某些违和之处的原因,杀人的武器偏偏被套上锦衣华服,不能说不是一种讽刺。
至于为什么要一个忍者孩子学习贵族礼仪,之前那句“贵族血脉”就已经够解释这一切了。
“啧,大家族。”天与咒缚了然咂舌。
而听完所有的瞬光唯把手边的水往焚烬的方向推推:“白夜殿。”
“唔。”焚烬喝了半杯水,又添了两句,“真要算起来,千秋——或者说上杉才是真正的大氏族——不过那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这个世界的霓虹也是有上杉家族的,不过现在已经衰败下来,和身为□□巨头(?)的港口Mafia完全没办法比,要拉关系都有点登月碰瓷的意思在。
瞬光唯把自家白夜殿手边的文件拖过来一份:“当然,您本身就已经足够强大。”
而焚烬只是笑了笑:“还有什么好奇的吗?”
中原中也对上青年含笑的、似乎满是纵容的红色眼瞳,微妙不自在地抬手压了压帽檐:
“我什么时候好奇过你的身世了……当然,港口Mafia本来就是你的,要想报复你的家族我也没什么意见——你总不可能是因为顾忌这个没有动哪个什么所谓的宇智波吧?听说之前回了家族?”
这个世界的忍者和忍者世界的忍者定义上有着微妙的偏差,但“训练残忍”这一点想来是不会变的。而中原中也不期然想起了当初对方的羸弱。
森首领、助理,在他身边辅助他做好代理首领的工作的那段时间告诉过他,宇智波焚的身体有先天不足,又心口有伤、身中剧毒,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或者不会像太宰一样“莫名其妙”地跳楼身亡,但其实本身的寿数就不会长到哪里去。
这是从相遇开始就注定了的事情。
中原中也已然忘记了当初听到森鸥外带着微妙惋惜和遗憾时说起这些话时的心情,只是现在看来,那些刻在心头只差夺取生命的伤口、流淌在血管中侵蚀着生命的剧毒,应该都是来自那个被焚所排斥着的家族。
“宇智波会自取灭亡,我都布置好了,”懒得解释那个家族本就只剩小猫两三只、有个好未来的概率比太宰复活还低的情况,焚烬此时只是看着面前的重力使,脸上还带着笑。
“你的意思是,让我利用港口Mafia的力量去报复我的家族?——中也对‘首领’的定义什么时候变了?”
被森鸥外“首领是组织的奴隶”的观念吸引收服(?)的中原中也是黑手党中难得的乖孩子——虽然他喝酒打人泡吧骑摩托带黑西装小弟风风火火掠过整个横滨,但他阳光开朗(??)热情讲义气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堪称港口Mafia唯一的良心,某种程度上其实有点“正论坚持者”的味道,换个体系会作为黑手党拯救世界也说不定。
总之,在他眼中,首领就是该为组织付出的存在,是为了组织的利益什么都能做的奴隶,像是这种利用组织做自己“私事”的想法是“不应该”的。
其实很有点王道的意思,王受民众之脂膏血肉供养,也是民众献于国的牺牲——然而中原中也的观念似乎是把前半句无限削弱了,直接把王当成了“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