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被掐住的脸粉白,几乎没有晏乌巴掌大,这几日养出来的一点肉稍稍从他指缝里溢出些,柔软得不可思议。
突如其来的侵略感令楚昭昭说不出话来,晏乌骤然前倾,压得她眼前全是他那张蛊人的脸,近得甚至可以看见他突起喉结是怎样滚动一下的。
楚昭昭手心无端发烫起来,回想起脑中曾闪过的荒唐画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这样被捧着脸提溜起来,看着晏乌这样压下来。
楚昭昭感受到停在脸侧上的,他指腹的湿意,全是她的发香。
耳边碎发被轻轻挑开,下颌温热一瞬。晏乌垂眼细细盯着她错愕的脸,而后楚昭昭尝到滚烫呼吸。
楚昭昭讶然,觉得晏乌应该是被气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疯啦?
然而她躲躲又被锁住腰,晏乌束着的发尾扫在她耳侧,有点痒。
等到楚昭昭松口气时,手肘间几道褶皱被人磨平,她摇晃的膝盖被压住。外头盈月清朗,春风生暖意,里头暗香浮动,楚昭昭全被困在他牢笼似的影子里。
抵缠令人眩晕,楚昭昭眼瞳睁大,觉着晏乌牙齿尖的真的好像恶犬。
恶犬锋利的牙齿能轻易划破肌肤,只是此刻浸在春水中收敛了力道。
楚昭昭听到外头婢女说悄悄话的声音,听到枝头归巢鸟雀啾啾,听到软腮里的动静。她长发像浮光绸缎,在人手心发颤。
晏乌不着急,留给楚昭昭一点喘气的时间。
他眼睫扫过时很痒,楚昭昭猛得抖了下来,耳廓因陌生古怪的酥麻发烫,身子晃两下没力气,只能任由晏乌接过她半边身子的重量。
时下还没到吃李子的时候,咬破青涩表皮可尝不到果肉,只有涩然染红唇。
楚昭昭哪被这样凶凶咬过,好半天才知道颤巍巍闭上眼睫。闭眼前最后丝余光只有晏乌那张晃人眼的脸,那身板正朝服依旧肃穆,看着矜贵没波澜,动作却截然相反。
这副冷肃模样却这副做派,看得楚昭昭脸快烧起来。
晏乌说是他没伺候好人,叫楚昭昭去看外头的戏子,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当真起了恶心思,好半天都不放过她。
楚昭昭睫羽被水珠打湿,那腰间玉佩垂在楚昭昭手上,质地温热。半晌后晏乌把滑下去的人往怀里提溜,她那张细白的脸早就又红又潮了。
晏乌晦涩目光落在她脸上,慢慢抹去一点水痕,楚昭昭那张脸便愈发的红。
楚昭昭瞪他,她不知道自已眼里蕴着水雾,呼吸紊乱得骂他的话都说不出,只有漂亮绯红的脸在人眼皮子底下晃。晏乌这样盯着两秒,心底发痒似的,又垂头。
他怎么这么冠冕堂皇!楚昭昭气得侧过头去,含糊:“你做什么!”
“做点应该做的。”晏乌声音沙哑,黑沉沉的狭长眸子无比自然望来,丝毫没觉得他这番举动如何。
“还去找那戏子么?”
“我本来就没找他,”楚昭昭竟被那目光烫到,不敢同他对视,只含糊把头转过去,呼吸急急的:“我们又没什么该做的事。”
“我们夫妻和睦,恩爱长久,做这些不应该?”
眼见着她在王妃面前吹嘘的话被原封不动丢回来,楚昭昭闹了个大红脸。她被拎着抱起来,丢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