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男人的脚步声沉重的敲击沈玉芬耳膜,她喊不出声音,只能改成摇头。
眼里透着恐惧那么分明。
都说母子连心,陆淮南又何尝不明白沈玉芬的用意呢?但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饱受这种折磨那是一种绞痛的心里状态啊!
陆淮南的脚步声愈发逼近了,沈玉芬闭起双眸祈祷。
突然,一声巨响在宁静的海平面打响,陆淮南眯了眯双眼,画面诡异的透彻,等他要去找寻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这上面,除了沈玉芬的呜咽声便是海鸥的鸣叫声。
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富有节奏感的的脚步声,陆淮南薄唇浅浅勾起,“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不可置否,景远鹤的最初目的就是这个,不,应该说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一阵低笑传遍不大的空间,景远鹤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西装,和陆淮南那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恰好扮演着黑白天使,这一画面换做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会觉得很神奇,偏偏只有他们两人清楚,这是一种很好笑的笑话。
景远鹤踢开鞋尖的小石子,扑通一声地消失在海底,陆淮南转身同他相视,二人的个子都很高,几乎比肩,“别打着景婧玮的旗号说事,要什么你直说。”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景远鹤目光落在即害怕却又忍不住要动弹的沈玉芬身上,他忽然勾起唇角,“我要陆家消失在龙城。”
龙城一共就这么大,自古以来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景家若像洗白完完全全都得踩着陆家过去的,而景远鹤又恰到好处的握住陆淮南的命脉,他倒是要看看是陆家重要还是沈玉芬重要。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一口吃成胖子!”
“那也好过过街老鼠。”
景远鹤走到陆淮南面前,附身在他耳边说道:“我这人有个嗜好,喜欢挖人肾出来玩玩,恰好陆太太的肾不错,可以试试看……”
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若不是现在沈玉芬人在他手里,陆淮南发誓他必然会将景远鹤碎尸万段!
“考虑的怎么样?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哥哥。”
不知何时,景婧玮已经站在夹板处了,她这一声哥哥是彻底的喊住了景远鹤。
顾小溪停好车子跟过来,却没想到撞到这一幕。
景婧玮一袭浅蓝色的格子连衣裙,黑色乖顺的垂在脑后,来之前她特地画了个淡妆,由于五官本就生长的精致,随意勾勒几笔就是美的。
她脚踩着芭蕾舞,一步一步的走到景远鹤面前,潭底有着挥之不去的哀戚,“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男人没说话,而是点了支烟。
“哥哥,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她握着景远鹤的手不断收紧,“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
景远鹤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只觉得今天的景婧玮异常美丽动人,他看见景婧玮眼眶因为高兴而发红,“算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