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刺眼的白炽灯猛然被打开,刺青男人显然是一时无法适应过来这种亮度,抬起刺青的手臂遮挡在眼睛处,陆淮南双手插兜站在白炽灯下方,徐徐降下来的灯笼罩住男人的五官,他朝刺青男人点点手,“不说?”
男人咻地抬头,面目吃惊,“陆淮南?!”
“挺好,还认得我。”
在龙城若是说不认识陆淮南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是他们这群常在道上混的人!
随手搬来一把椅子坐下,仅仅只有不到一米的狭小空间里,刺青男人看见陆淮南眉梢处若隐若现的温怒,到底是敬畏的,他不是不知道陆淮南过来是什么意思,可他们这群要在道上混的人首先得保全客人的信息,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以后哪里还会有机会混下去?
“说吧,别等着出血了才说,那多划不来是不是。”
“陆总,你也是黑白通吃的人,道上的规律想来你也是一清二楚,既然这样还过来问我是不是太多余了?”
陆淮南食指敲着修长的腿,无声却足以让人害怕,随从从外面走进来,俯身在陆淮南耳边说了句,只见男人眉宇间的暗涌似是退了不少,他若有若无的勾起唇,“既然今儿景哥出面那我便卖他个人情,记住了小子,下次见到我身边的人躲远点。”
商场上涉及到的黑势力可大可小,陆氏这么多年一直独占龙城房地产大亨位置不放的确和所谓的景哥有很大的关系,那男人比起陆淮南更神秘,有人说景哥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露面的,以防出了意外。
这话可信度高不高陆淮南不知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景哥实力不可小觑,连陆淮南也只见过他那么一回。
刺青男人见陆淮南离开,浑身紧绷的神经蓦然都松懈下来,手机恰到好处的响起,男人心知是谁打过来的,也知道接通后少不了一顿教训的,但他却不能不接。
“景哥。”
“胆儿肥了?动人动到陆淮南手头上了。”
“对不起景哥给您惹麻烦了。”
绕是谁也想不到,一个身材这么魁梧的大汉却因为年纪不过只比他大了几岁的男人吓的面色惨白。
姓景的男人身体靠在黄金龙椅上,一袭黑色唐装衬的他越发阴寒,手腕处带了一个雕刻精湛的手环,一头寸头的头发像一片草原,原以为会是个面目粗矿的男人,却不想他那张脸比起女人还要妖娆几分,十分阴柔。
景远鹤把玩着桌上的茶具,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老二,你最近动作太大了,收敛着点,不然兄弟们不服你也只能给我憋着这口气。”
老二面色一紧,“我明白。”
黑道势力这几年扩展的特别迅速,景远鹤把握住他们这帮人的命运,一旦是经他安排下来的事情自是没人敢反对,老二面上服从景远鹤的安排,实际上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能平衡吗?
当然不能了!
“陆淮南这次卖我个面子,你若执意要这么继续下去你的事我不会管。”
景远鹤目光平视远处,见一辆挣脱了绳子的马正撒了欢子的满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