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想起那天乔淑玲找了男人一起关进她的房里,关键时刻是在国外的温景和回来救了她。
但她只是对顾珩说:“爸爸回来救了我。”
她的心在汩汩流血,没有办法继续再自戳伤疤。
“他不管你吗?”
虽然只是一个“他”字,温烟却敏感地意识到他说的是周暮行。
温烟想起那个温润沉稳的男人,她曾经以为这样的男人都会有宽阔的肩膀,像温暖的太阳。
但是他抛下她一走了之,他作为一校之长的爸爸还开除了她的学籍。
“没有。”
顾珩沉默了,没有再说话,只有紧闭的窗户外隐隐约约的雨声还有电影的声音。
她主动侧身也抱住顾珩,“我害怕。”
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贴着他的温度,颤声说:“每一次看到她,我都好害怕。”
顾珩环在她腰上的手向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安抚,但有一搭没一搭地像是敷衍。
她在昏暗中借着投影的光去看顾珩此时的表情,顾珩竟也垂着眸看她。
温烟心一颤,想要重新低下头,顾珩的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确实没有义务管你,该对你负责的人是我,是吗?”
温烟嘴角颤抖,还没说话,顾珩又问:“你为什么不说呢?真的是因为不想破坏我和温雅吗?”
“说了,乔淑玲会直接要我的命。”
“是这样吗?”顾珩又问一遍,“真的只是这样吗?”
温烟的心脏此刻跳的很快,不明白顾珩为什么要这样问,也不敢猜,因为没有根据的猜测只会让她更慌乱。
她只是想在给温雅捐肾之前,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卖一点点惨,可是他的逼问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温烟嘴唇翕动,想要说点什么,顾珩打断她问:“你又为什么不找我呢?”
温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找你?”
顾珩嗤笑一声,“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那么多次,你来求我,求我帮你,我不介意为你说一次谎,告诉他们当初不是你自己扑过来,从始至终都是我在逼你。”
温烟眸色归于平静。
原来他说的找是求,原来是因为她那句求助的话不够卑微不够声泪俱下吗?
温烟看着他凄凄一笑,“所以我后悔了,再见后的每一次,我都在求你,求你,对我多一点怜爱。”
电影结束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顾珩眼神在黑暗中暗得厉害,突然他将温烟压在沙发上吻住她,手揉进她的衣服里。
过了一会儿,温烟蹙眉颤抖着将他抱紧时,他的手机响了。
开始他没接,但一遍又一遍地响,他才不耐地接通。
“顾珩,我害怕,你今晚能不能来陪我?”
是温雅娇滴滴的声音。
温烟喘气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手还抓着顾珩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要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