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和安沐似乎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则窝在卡座里,无聊的玩着手机,忽而想到今天滕子这小子没有过来,于是问道:“anna姐,滕子那小子呢?”
“最近酒吧生意慢慢好了,他也忙自己事情了,我不让他再过来了。”
许久,我带着从未有过的诚恳道:“姐,这样真的好吗?我想你也该表表态了,你给过他平等爱的权力吗?”
我的话让anna陷入了沉默,连一旁不明所以的安沐也微微皱了皱眉。
许久anna说道:“钱辰,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我不想因为他的一些年少冲动就去答应他,这样并不是爱!我比你们大个五六岁,懂得事情或者想法也不会如你们冲动,我觉得两不相欠这已经是最圆满的结果,冲动永远不应该作为元素放到感情里,特别是一段认真的感情里。它会在某个不恰当的时刻凝聚成误会,误会会毁灭所有的美好,最后美好变得支离破碎。”
我沉默,这不是我愿意去讨论的话题……
anna只是叹息,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我也终于没能从这种复杂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只平静了片刻,我又陷入到另一个矛盾中,假设自己和慕青还有在一起的一天,又该如何正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难道所有的爱情,真的没有妥协、重来的余地?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这纯粹属于自己的一厢情愿,前些日子的雨夜,我才觉得自己的步伐始终不曾与慕青一致过,或许这便是悲剧的结尾!
……
安沐只是在一旁倾听着,神色平静而不带任何感**彩,或许她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爱情的‘受害者’,李卓勋曾经的虚假欺骗,让她不顾一切的向往,这或许才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anna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烟,便陷入了一阵痛苦而剧烈的咳嗽之中,像是初学者被烟呛着了,这与她经常吸烟的行为不相符,因为我见过她很擅长吞吐,动作知性优雅。
她弯着腰,咳着咳着眼泪就下来了。服务员递过来一杯水,她没有喝,许久朝着轻抚她后背的安沐摆了摆手,艰难一笑示意自己没事。许久,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说道:“也许不久,我就会关了这个酒吧!”
原本沉默的我忽然跳起来,问道:“为什么,姐你喝醉了?”
“我想去东北找他,我想听他声音,我想他……”
“你真不觉得自己傻么,这么多年,他要是真喜欢你,早回来找你了。”
就在我扯着嗓子吼叫时,安沐却平静的问了句:“anna,如果可以,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anna很幸福的笑了笑,这或许是她最乐意回想的甜蜜忧伤。也许是和安沐聊得交心了,这也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她说起过去发生的故事。
她轻轻燃着一支烟,稍稍吸了一口,许久说道:“当时这边没拆迁时,离酒吧有半站路的样子,有一所省艺校,那里的学生是酒吧的常客,而我当时只是从新疆老家出来的流浪歌者,在这边酒吧的一个驻唱。听学生们说,他们的课程一般都在上午进行,下午的时间是由自己支配。因此他们一伙学生常在下午时分来酒吧喝酒,他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愕然道:“你在20来岁的年纪时,就犯了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