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已经说清楚了。
虽然这一字一句,没说一个字出来,心里都滴一滴血出来。
但是,我说出来的话,却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消化。
蝴蝶飞不过沧海。
我也度不好余生。
余可馨不依不饶,但扳机抓着她,她也动弹不了,只是一个劲儿哭。
我心如磐石:“我就是个负心的女人,我以前的那点事,你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会有心?我何止是铁石心肠,我压根就没有心。”
扳机,元宝,余可馨。
他们三个全都被我的话镇住了,三个人的目光全都看着我,有些复杂。
扳机和元宝眼里有些畏惧,余可馨的眼里,却是有些愤恨和不甘心。
“扳机,把她带出去。余家的大小姐,我这小面馆招待不了!小本生意!”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终于瘫软无力。
没有再抬头看他们。
直到耳朵里再没有别的动静,抬起头,被扯过头发的地方现在都隐隐作痛。
“吃好喝好!”我朝客人笑笑,“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一些私事,希望没有影响到大家的食欲,今天的面钱,本店一律承担。谢谢了!”
他们纷纷表示没事,我心里却一直在崩溃中,连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们八点钟就关了门。
我让扳机和元宝先回去了。
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过了马路,一直走,到了Chairman的旧址,在门口停留了很久,想起之前的灯红酒绿,车马喧嚣。
心中无限落寞。
内心挣扎很久,我把大衣裹紧,眼睛酸了好多次,快哭了,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临界点。
一直在忍着,忍着……
之前的事,仿佛已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我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那里,只是初冬,却寒风料峭。
今年,比去年要冷得早,冷得深一些。
无意回顾往事,我一步步往另一条街走。
小腿发酸,才惊觉走到了医院门口。
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出现他的模样。
那晚,我本想要一刀让他毙命,然后自尽。
可我终究下不去手。
他是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凶手啊!
可我的双脚还是不听使唤地走了进去。
我记得他的病房,一直记得。
尽管过了这么久……
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仍然是那两个保镖现在那里。
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
立马提高了警惕。
我笑着走过去:“怎么,这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思开玩笑,或许是悲极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