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抽屉里有之前元宝给我擦枪伤的药,可以消炎。
我拿出来,一点点帮他擦着。
每一条伤疤,都是他受过的苦难。
虽然他没有吭声,但我知道,这肯定很疼。
该死的,宁愿洗澡让伤疤发炎,也不要隔天洗澡。
真是宁愿死也不放弃洁癖。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忍受这种最直接的伤害,大概是最致命的打击了。
也不怪他,不怪他现在,突然这么傻乎乎的。
“蠢货。”我忍不住笑了。
心疼,又好笑。
余焺突然转过身,把我压在身下,把我手中的棉签抽掉:“你嫌我傻,对么?你嫌我了,媳妇儿。”
他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孩童,一遍遍跟我撒娇。
“没有,我不嫌弃你。”
他把头埋到我肩上,双手抱我抱住:“媳妇儿,你人真好,还长这么美。”
那一夜,他说了一夜的情话,空气里弥漫着消炎药膏的味道,外面北风凌冽,屋内暖意满满。
————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旁边空无一人,我一愣,这货昨晚翻窗户回去了?
直接坐起来,地上的药膏也已经收拾好了,棉签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昨晚他来过?
我愣愣地抓了抓头发。
左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他们都是喝早茶,一大早的,就用鲜奶煮奶茶,然后就着饼干,吃很少一点。
元宝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主人和余焺正在玻璃房子下棋。
我愣了,之前左老还说过,余焺下得一手臭棋。
他不是说要谈什么正事么?
怎么拉着余焺下棋了?
结果,我刚走进去。
余焺转头朝我眨了眨眼睛:“媳妇儿,昨晚睡得好吗?”
我脸上一热,想起昨晚这货翻窗户跑过来让我给他洗澡,有些心虚。
“昨天晚上,风很大,听下人说,二楼有老鼠。”左老拿了两颗棋子在手里把玩。
余焺眼里有些呆滞:“老人家,有老鼠就应该灭鼠!将你一军!”
说完,他把炮从棋盘上推了几步,隔着一个士兵,指着左老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