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又冷又热。
冷到极致,像是把心脏放在冰天雪地里,冷得干疼,脆生生的。
热到极致,像是把心脏从冰窟窿里扔到大火炉中,热到融化,一滩血水。
这种感觉,如果用两个字形容,那便是:煎熬。
僵硬着手,从他身上抽了回去。
如果他早一点告诉我,他上了别的女人,我刚才死也不会冲到浴室去求欢。
现在,我倒宁愿他摔死在山崖下。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爱他,所以不在意他跟米雪还是很白绮影,甚至不在意他那个女大学生,叫什么刘思雨的。
正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余焺翻身压在我身上,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手捏着我的下巴,凑近看着我:“闹什么情绪?”
闹什么情绪?
是啊,我闹什么情绪?
我只不过是他的所有物,我不该有情绪。
我爱他又怎么样?
那也跟他没关系,他又没说他爱我。
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我不能闹脾气。
好不容易见到他,我怎么能矫情,怎么能因为男女之情,又跟他闹矛盾?
应该要紧的是,把事情搞清楚。
笑了笑,听着外面的雷雨声音,突然凉爽下来,很想把窗户打开,可是我不愿意下床,只是伸手抱着他的腰。
“没有,闹什么情绪呀,不就是玩儿了你哥的女人么?我不介意,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你。”
余焺眼神冷了几分:“你倒是大方!”
“不是,我不大方,我这叫……”我笑着把他脖子往下一勾,“我这叫给你自由。”
对的,给他自由。
哪有男人愿意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只有女人死守着这个身体,留着给那个男人。
当然,潇潇是个例外。
“自由?”余焺挑了挑眉毛,薄唇轻启,“为什么想到去滑雪场找我?”
为什么?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不该确定你是否生还?余烨在山下找了很久,找到那块表,你知道我看到表的时候有多震惊?为什么你没有粉身碎骨?”
这话我说得有点赌气,其实并不希望他粉身碎骨。
他自己都没事儿,还把表扔下去了?
就这么不珍惜我送的东西?
“我教过你什么?”余焺和我对视,那双被墨泼过一般的瞳孔特别深邃。
我想了想:“滑雪,泼酒,开车……”
“继续。”
还有?
我又想了一下:“还有,泡你!啊嘶……”
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