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被灵妃那直愣愣的目光给吓了一跳,后背当即便出了一层的冷汗。
“娘、娘娘……”她颤颤巍巍,语气中带着惊慌与恐惧。
她觉得娘娘有些不大对劲。
灵妃一把攥住春梅的胳膊,力道很大,她目光炯炯:“你立即去按照那药方抓药,然后给本宫煮来。”
风阮莹送入宫的药方需提前吃一段时间。
春梅忍痛应下:“奴婢这便去办。”
灵妃松开手,她看了眼殿外值守的宫女,吩咐道:“本宫听闻昨日有宫女将茶盏打碎一只,如此不知轻重,你且将昨日值守的宫女都叫来,本宫要亲自训话。”
她心中有太多怒气需要发泄。
春梅心底一惊,忍不住小心提醒:“娘娘,那茶盏是下人房中的……”
娘娘因为这件小事便要处置下面的人,这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不过又有谁能够劝得住娘娘呢?
“放肆,本宫的决定何时轮得到你来置喙?”灵妃语带怒气,她不爽利谁也别想好过,尤其是下头的人。
春梅不敢多劝,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当日,灵妃就一边喝起了风阮莹送进宫中的助孕药,一边继续盘算着寻找时机重新获宠。
她也按照荣贵人的法子,开始日日给天子写起信来,上头不外乎便是她自已的自省,以及诉说对天子的爱意。
可谓是动之以情。
这些信件她每日都派人送入勤政殿内,也不吩咐人多说别的,只管送去。
就连姜月饶都瞧见过一回那沾了泪水的信纸,不得不说就凭那满满当当一整页的小字,就足以说明灵妃的真情。
只可惜天子无情,根本不讲情面。
这些天灵妃偷偷喝药的消息她也收到了,只等添一把火。
*
勤政殿内。
姜月饶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伏案批阅奏折的天子。
她今日穿的是紫白色的花间裙,紫色与白色的华美锦缎被裁剪成一条条细长的帛条,然后将这紫色与白色的长帛条彼此相间的排列起来,细细密密的缝在一起。
裙身的胸下处做了收紧的设计,一条白色轻纱挽与胸前,顺着落下后搭在右手臂弯处,裙摆下半段的紫白帛条并未缝在一起,而是随意散下。
行走间锦帛飞舞,若是再有清风拂过,便似要乘风而去。
姜月饶的样貌本就出色,穿上这花间裙更是人间绝色,她白皙颈间戴了串紫色的宝石链子,这链子甚短是用小小颗的翡翠而串,紧贴着她白嫩细颈,紫色的宝石在上头熠熠生辉,为她增添几分雍容。
“陛下,今日秋高气爽,嫔妾见折子也批得差不多了,不如同嫔妾一起出去走走?”姜月饶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期待的看着闻人凛。
动作间她细细的白颈轻晃,项链上的宝石熠熠生辉,似那天鹅般优雅。
闻人凛的目光不自觉落在缀了宝石项链的长颈上,白皙而修长,还泛着细腻的光泽,与那项链上的蓝宝石相交辉映,精致又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