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奇怪,不连罚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但慕烟宫出了这样的大事,宫里的侍卫,宫女内官等,即便不连带受罚,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得晋升的。
“这是皇上的意思?”姜舞问道。
南芙扁扁唇,摇头,“似乎不是,听她们说,似乎是张夫人的意思,好像张夫人和皇上说了什么,似乎是原先冯侍卫出手帮过张夫人,所以张夫人趁此机会,还一恩。”
张若?
姜舞蹙眉。
在这之后不多两日,姜舞再遇见看见冯治。
“姜夫人安好。”冯治揖礼。
“冯侍卫,恭喜冯侍卫晋升了。”她说道。
“微臣谢夫人。”
姜舞看着冯治,想到前两日去见雨鄢姐姐时,雨鄢姐姐的样子还有她的话。
她看了眼周围,确定无人后,启声道:“冯侍卫从前是侍候过慕烟宫主子的,若是得空,且去看望下太妃吧,好歹,主仆一场。”后半句话,是她为遮掩刻意而道。
姜舞原以为冯治会很快答应下,却没想到……
“夫人,微臣原先虽是在慕烟宫当差,但慕烟宫主子欺君叛上作乱,微臣虽和那位有过主仆之谊,但也该明白事理,断不会和犯上作乱之人,再有牵葛。”
冯治声音铿锵,语气坚决,就仿佛他和姜雨鄢曾经就只是主仆而已。
姜舞秀眉一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侍卫,你和姐姐好歹……”
“夫人,”冯治打断姜舞的话,“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夫人该知道,姜太妃犯上作乱,皇上不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微臣,也不好再和一罪犯有过多牵扯,不然,是断送了微臣自己的前程。”
姜舞杏眸圆瞪,难以相信自己所听闻到的。
冯治看着姜舞,收唇一笑,“夫人若没别的吩咐,微臣告退了。”
姜舞看着冯治离开,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难以撒泄出来。
冯治方才的话还有他眼神中的冷漠,他这是彻底和雨鄢姐姐撇清关系了,不仅撇清关系,甚至对雨鄢姐姐是口出恶言。
枉雨鄢姐姐在被囚禁之时,还一直惦念记挂着他。
实在不值。
————
六月初六,是姜舞的生辰。
在此之前,云容珏便已令宫中众人做足了准备。
这天一早,姜舞眠起,睁眼望向窗外的时候,只觉得外头似有些阴沉。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南芙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小舞,你醒啦,水已经打好了。”
姜舞站起身,南芙将手中水盆放下后,走到她面前,拿起一旁木架上挂着的碧色衣衫给姜舞穿上。
“这外头好似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吗?”
南芙颔首,“似乎是要下雨了。”
更衣洗漱完,姜舞走到殿门口,望着外头,头顶上的云,黑压压的,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小舞,用早膳吧,皇上说,下了朝就过来。”
姜舞颔首。
早膳后,姜舞倚靠着软榻,正看着书时,忽然,听见外头星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