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在笑,姜翎月恼道:“所以我也闻了那迷迭香?”
“这没有,”祁君逸笑着给怀里姑娘顺毛,“她们的侍寝是刘榕安排的,而你不同,我只跟你同床共枕过。”
真是没有一刻不在强调自己的清白。
姜翎月无语凝噎。
很快,她又想到赵美人也并非未经人事的姑娘。
……那她大概心头也有疑虑,故而整个孕期都如此不安。
尤其,皇帝陛下对她腹中‘皇嗣’几乎是不闻不问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多想。
那个孩子对她来说不亚于夺命符,胎死腹中是最好的结果。
一旦生出来,但凡露出端倪,赵氏举族都要被倾覆。
所以,她才不想要了。
想到这儿,姜翎月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许多疑团都理了个通顺。
“现在信了没?”祁君逸亲了口她的脸蛋,低声问她:“我真的只有过你一个,你会觉得高兴些吗?”
姜翎月没有回答,她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一夜。
那是他第三次招她侍寝,同样是在承明殿,同样是让她先行入睡。
但那一晚,她没睡着。
以至于,皇帝陛下处理完政务回来时,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当时的姜翎月就像是正在顽皮捣蛋,结果被大人抓包的孩子,吓的急忙把眼睛合上了。
而他似乎是沉默了会儿,而后突然就开始吻她,脱她衣裳。
现在回想起来。
那一夜的他,行事确实有些生疏,远不如现在这么驾轻就熟。
……所以,皇帝陛下在床榻间的那些好处,没人率先品尝见识过。
姜翎月抿了下唇,中断胡七八糟的思绪,抬眸看着他,坦然道:“会。”
他没碰过其他人,她当然会高兴些。
跟喜不喜欢没关系。
无论如何,这是她的男人。
他们有过鱼水之欢。
自小生存环境使然,姜翎月性子很独,从来也没有什么擅于分享的美德。
对自己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缺独占欲。
跟陈子泝互许终身时,哪怕她已经被沈氏逼成那样,她还是冒着婚事作罢的风险,对他提出日后不能纳妾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