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林立的京城,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世家子可不少,姑娘家的心思,那些浪荡子才算是摸透了。
总要弄明白,婕妤娘娘为何总是几次三番,惹陛下心烦不悦吧?
就算,……就算是入宫前有一段旧情,但这都已经入了宫。
刘榕用十个脑子想,也不愿相信,婕妤娘娘会为那段余情,几次三番给陛下撂脸子。
这不是找死吗?
真打量陛下心胸宽阔成那样呢?
大概祁君逸是真没法子了,重生回来到现在,三月有余,他抛弃一身骄傲,对着那个姑娘服软服了一次又一次,毫无作用。
硬的法子,他现在又狠不下心对她使。
所以听闻刘榕的话,他还当真想了想,脑中很快出现一个人。
…………
是夜。
沉重的宫门被缓缓打开,一名御前带刀侍卫骑马离宫去了鲁国公府。
不一会儿,偌大的国公府几个主子的院里灯火通明。
皇宫连夜来人,惊动了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
御前侍卫面对这位超品国公爷,当今陛下的嫡亲外祖也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一丝不苟传达圣谕,“宣鲁国公府世子爷进宫觐见。”
等世子爷被人从妾室房中叫醒,又心急火燎的出了门,鲁国公府的人还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这逆子惹下了什么塌天大祸,叫陛下连夜也要捉进宫中审问?
不提国公府的惶惶不安,这边的世子爷得陛下急召,出了门连马车都没坐,直接打马疾驰朝皇宫方向而去。
仔细一看,就连腰间玉带系歪了,可见心中慌乱。
入宫这一路上都在想,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叫他的皇帝表兄连夜宣自己入宫。
天地良心,他虽然在朝中任了官职,但只是个边缘人物,家中又不缺富贵,贪赃枉法的事他从来不干的。
若说其他……
他虽纨绔浪荡了些,却也不曾做过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事啊!
真是将二十余年的亏心事都想了个遍,都没想出一件能让皇帝表哥连夜宣召的罪状。
满心惶惶然入了宫门,还未到承明殿,就见御前总管内监刘榕远远在宫道上等着,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见过鲁世子,”刘榕拱手行了个礼,笑道:“陛下在里头等您许久了。”
鲁世子哪敢受他的礼,侧身避了避,长长一揖道:“还请公公明示一二。”
刘榕既然等在这里,当然就是为了提点两句的。
“能为陛下分忧,是你我之幸,”他伸手扶了把,笑道:“无论陛下问什么,世子爷只管直说就是,无需多想。”
他家陛下等了许久,为的就是直接了当的解惑,可没有功夫同处理政事般,跟臣子迂回。
鲁世子不明所以,却也将这句提点听了进去。
这样的不明所以,在踏入承明殿后,很快转换为瞠目结舌。
鲁世子嘴因为震惊而微张着,好半晌才抚了抚下巴。
“您是说,”他顿了顿,艰难重复:“婕妤娘娘无视……您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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