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蓝衣男子,闭着双眼,静静的坐在茅屋旁,阳光正好穿透上方的密林照进院子里。
这蛮荒深处,竟然有人居住,而且还是一个人,二人心里打起了嘀咕。
白泽早已看不到踪影,既然来了就要去问清楚。
孟获推开门闯了进去,姜桓没来得及阻止,无奈也跟着走进了院子。
“冒昧打扰,不知前辈可曾看到一只小白兽经过?”姜桓试着问道。
男子没有动,过了一会,才悠悠地道:“你又出去捉弄年轻人了?”
姜桓正诧异,这是跟谁说话呢?
“我没有,只是太无聊了,出去找了点好吃的,”突然从茅层里传出一个声音,然后一只小白兽钻了出来,赫然正是那头白泽。
白泽看向姜桓二人,“两个小子,你们也忒扣门儿了点吧,不就一只兔子嘛,至于追那么远,跑了上百里路,丢不丢人呀。”
口吐人言,果然是白泽。只是听这说话不像是个善茬。二人对望一眼,心中的白泽形象瞬间坍塌。
“拿别人东西,终归是不对的,”蓝衣男子睁开眼微笑着看向姜桓二人,“我代它向你们赔个不是。”
姜桓忙道:“我们只是好奇,所以才跟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扰了前辈清修。”
姜桓正说着,忽然发现蓝衣男子四周竟然都是花。
刚走进院子来的时候,大部分注意力都被蓝衣男子的身影吸引了,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同。
此刻再看到的满院子的花突然感到一丝异样,姜桓轻咦一声,低头看向离得最近的一株花。
“这花有古怪!”姜桓道。
“花就是花,能有什么古怪,”孟获大大咧咧地道。
姜桓看得分明,刚才看到的明明是花朵,可定睛再看去的时候却成了花蕾,待要再去仔细看的时候,竟然已经枯萎成灰。
“幻觉?”姜桓闭上眼睛又睁开,全神贯注地盯着看,几乎每一次看到花朵状态都不一样。
上一刻明明看到的是鲜花盛开,一眨眼再看去竟又变成了花骨朵甚至是枯萎成灰,偏偏又给人一种感觉,它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里的花都一样,各种花期的形态,应有尽有,又似乎都没有。
才一会功夫,姜桓直看得头晕目眩,满眼的花朵晃荡,花期形态不断地变幻。
姜桓赶紧闭上眼睛,好奇怪的花!
“刹那芳华,花开刹那,在极尽绚烂之时走向衰落,世人都只道这是一种奇花,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它不仅仅是一种花,更是一种药,一种毒!”
蓝衣男子突然开口。讲到后来似乎思绪一下子充满了伤感,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身中奇毒,却只能黯然离去。
姜桓一惊,刹那芳华,这就是它的名子吗,倒是很符合实际。只是怎么是药又是毒?姜桓不解地望向蓝衣蓝子。
蓝衣男子闭上眼又一动不动了,白泽趴在旁边无所事事。
孟获跑到白泽旁边好奇地观察着,不时地想逗弄一下。
姜桓也觉得奇怪,索性走到一簇花朵茂密之处细细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