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事。
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去。
两个光洁白嫩的肩膀挂着一些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或者说,是在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突然间,陈玄笑了出来,“怎么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一面说着,一面把身子朝旁边挪了挪,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你倒是挺不按套路出牌的。”
捂着胸口坐在男人旁边,拿了一支细长香烟含在嘴里,旁边的陈玄掏出打火机帮她点燃。
刘明玉轻轻喷出一口烟雾,交叠着双腿,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半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轻声道:“他是我高中同学,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高中毕业后,他没考上,我念了大学,他正好在我们大学城附近打工。”
“他一直追我,对我很好,大三那年我终于被他感动了。没有嫌他穷,没有嫌她是个打工仔。”
“我认为这些只是暂时的,他只要肯努力,对我好就行了,不顾所有人劝阻,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大学刚毕业我们就领了证,他也同样对我很好,对我无微不至,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么幸福的过下去。”
说到这里,刘明玉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落寞,“他那时候很穷,他家里也是农村的,婚礼的钱是我出的,家里大部分开销也是我出的。”
“我没有要过他一分彩礼,不过我任然感到很幸福,因为他对我好,我只图这个。”
“可是后来,他家里突然拆迁,拿到一大笔拆迁款,成了暴发户,让我辞掉工作,安心在家当全职主妇。”
“我以为我的好日子就快来了,却没想到,这刚刚才是噩梦的开始。”
刘明玉苦笑着,好半晌后,才继续道,“有钱之后,他慢慢变了,开始对我不耐烦,在外边吃喝嫖赌。”
“常常几天几夜看不到人,我稍微说他几句,换来的就是一顿拳脚,我几乎每天都要挨打,过着噩梦一样的日子。”
“后来,他当着我的面,带了个女人回家,我冲他发脾气,他把我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让我滚,说要跟我离婚。”
“我因为他,失去了所有的朋友,辞掉工作,失去了一切,被赶出去的那一天,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
“后来,他把家财挥霍一空,在外边欠了很多赌债,还染上了毒瘾,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以孩子的名义威胁我。。。。。。。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刘明玉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平静,不过声音却透着无尽的酸楚和落寞。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没报警吗?”陈玄问。
刘明玉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瘾君子,亡命徒,这点罪进去呆个几个月又得出来,没用的,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其实我不怕他,他杀了我我也不怕,我怕的是我的孩子,有一次我不给他钱,他就跑到我孩子的幼儿园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硫酸。。。。。。。”
“狗东西!”
陈玄很少那么直白的爆粗口。
有句话叫人渣都不如,恐怕就是指的这种人。
气愤之余,陈玄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离婚多久了?”
“有四年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