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手术危险的过程中,萧厉谦输了血给你。具体是多少不知道,但医生说他身体不行,输大量的血更是危险……梁信子焦急地道。
陆倾雪听着她的话,手指禁攥住床单,努力保持淡定苍白的面容:他……他竟然来过了?那么,他也知道我有孩子……
倾雪,我怎么看,都觉得其实萧厉谦是个很温柔的人?梁信子小心翼翼劝道,对萧厉谦这股莫名的自信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信子,你那么聪明的头脑,还会被他蛊惑?陆倾雪无奈撇撇唇,装作不在意地回过头,这是他欠我的,再说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有没有危险关我什么事?
你啊……真是嘴够硬的!梁信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他就在走廊倒数第二间病房,去不去看他由你了。
我才不会去看他!别以为这样就能博得我的原谅!陆倾雪别扭地道。
——
夜深人静,陆倾雪在病床上辗转难眠。
就着昏暗的灯光,她叹了口气还是做起身来,皱眉用力揉了揉头发。
披上外衣,她撑着术后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强忍微痛来到了走廊深处,数着倒数第二间病房。
陆倾雪站在昏暗的走廊门口,微撅着嘴,埋着脑袋面露犹豫。她不想欠萧厉谦什么,所以一声道歉,也足够了。
只不过,她正准备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屋内却传来了女人低柔魅惑的声音:厉谦,这么多天你都不叫我,一见面你就把自己伤成这样……
陆倾雪呼吸骤然停顿了一秒,手指紧紧摁住了门把手,然后沉默着,犹如在播放慢动作一般,轻轻地一点点松开了。
一股羞耻感在脸上火辣辣灼烧着,她拳心在身侧一点点攥紧。
陆倾雪,看看你自己有多么可笑。
你在病房里担心他到睡不着觉,他却早有佳人在身边陪伴。
陆倾雪低沉着,手指轻抚上小腹,转身决绝地离开了。
——
转眼间,二人协议离婚的日子到了。
陆倾雪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自己,自从那晚后,她的心情淡定从容了许多。
倾雪……那天你没去找萧厉谦吗?梁信子好奇了两天了,终于还是小心地问出口。
陆倾雪回头微瞪她一眼:我没事找前夫干嘛?他身边有的是女人陪。
梁信子有些懵,不知道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吧。重新化上妆,整理好后的陆倾雪,别有另一股英姿气质,
一身黑色西服,配上包臀修身的小短裙,漂亮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外,随心撩拨一下发丝,举止间都是冷傲的风情万种。
民政局门口,陆倾雪一下车,远远便见到立在门口的一道颀长身影,穿着他最常穿的黑色西服,干净笔挺地伫立在那里。
她低头抿唇,心跳莫名加速了一阵。缓步走上台阶,冷着脸色来到他身边。
二人彼此沉默着,陆倾雪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疏离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