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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陆倾雪沐浴过后,躺在冰凉的床上,怀抱着冷冰冰的被子。
她思考了再三,还是打了一通电话。
喂?那头很快接通,传来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
你好,江小姐,我是陆倾雪,萧厉谦的太太。陆倾雪平静地道。
江曼凝和萧厉谦从小便相识,在婚前,陆倾雪便知道他们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
陆倾雪也明白,萧厉谦心里从来都只有江曼凝。
江曼凝温笑了声:原来是萧太太,今天厉谦可没在我这过夜。
她的话让陆倾雪觉得嘲讽,苦涩垂首:我听萧厉谦说,他把糖豆交给你了。
江曼凝微愣了下,随即淡淡勾唇:怎么。
我……有些事情想叮嘱你,毕竟,糖豆跟普通孩子不一样。明天中午你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陆倾雪紧紧抿唇,声音带着恳求道。
萧太太要请我吃饭?厉谦他同意吗?
江曼凝不傻,萧太太已经失宠,她要是贸然去见陆倾雪,指不定萧厉谦还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麻烦你别告诉他。陆倾雪咬紧牙关,声音发抖。
她还在等着江曼凝的回答时,突然,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陆倾雪一惊,连忙把电话掐掉。
与此同时,房门打开了,带进来一阵凛冽的寒气。
陆倾雪不安地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形。
淡淡垂眸,犹豫片刻后,她还是下了床。
拖着丝绸睡裙来到萧厉谦身边,纤细的手轻轻帮他脱下西服。
即便白天他们发生了多少不快,在晚上,在床上,她必须要当个好妻子。
西服褪去,里面白色的干净衬衫上,一抹口红印尤其刺眼。
陆倾雪想说服自己习惯,却始终都无法做到。
今晚吃饭,曼凝说,孩子很黏她。
萧厉谦淡淡声音传来时,陆倾雪的手指颤抖两下。
她恳求我,把糖豆过继给她。
陆倾雪腾地一下抬起头,眼眸直直盯着他。
萧厉谦一笑,黑眸慵懒辗转,细细品读她脸上的神情:愤怒、惊讶、绝望?
萧厉谦,我最近已经很努力听你的话了。你的几个女人流产,我都尽力做了手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折磨我?陆倾雪幽怨地瞪着他,悲恸哭出声。
她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一无所有了,糖豆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萧厉谦,却还要生生将其泯灭。
你急什么?萧厉谦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我会再考虑。糖豆对外是萧家子孙,随便过继他人,不合情理。
陆倾雪稍许松口气,瘫软在床沿。
只是她还不敢完全放心,萧厉谦向来不拒绝江曼凝的任何要求,这次他说考虑,便表示还是有机会。
……
翌日,午后。
陆倾雪趁着午休间隙,如约来到咖啡厅,便见江曼凝早已坐在那等待。
她是江家独女,自小养尊处优,娴熟温婉,眼眸如水如画,眼便让人心尖酥麻。
陆小姐来了,江曼凝笑着看她一眼,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