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寝宫。
刘炎端坐铜镜前,看着脸上迟迟尚未退去的五个巴掌印,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逆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儿子动手打老子,大乾朝闻所未闻。
刘炎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还是受害者。
回到寝宫,他都怒气难消。
陈洪见皇帝如此生气,连忙小声道:“陛下,当时情况紧急,大皇子也是救父心切。”
把不准皇帝的心思,陈洪只好说了一句消气的话。
但刘炎却是带着狐疑,看向了他:“你也帮着那个逆子说话?”
“奴才,不敢。”陈洪连忙低头。
刘炎冷声一哼:“你说,那个逆子到底有没有谋朝篡位之心?”
陈洪瞪大眼睛,连忙糊弄道:“陛下,皇家私事,岂是奴才能随意评论的?”
“朕让你说,你就说。”
陈洪还是低头,滴水不漏道:“陛下,大皇子是您的儿子,您比奴才,更了解他。”
“了解?”
刘炎忽然低下了头:“朕……真的了解他吗?”
之前他敢肯定很了解这个儿子。
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之前的刘枭,唯唯诺诺,一点没有帝王之气。
刘炎恨铁不成钢,这才让他去前线历练,养帝王之气。
谁曾想从前线回来,这小子抗旨不尊不说,还以下犯上,胆子大到天上去了。
帝王之气倒是有了,但也有点过头了吧?
不过刘枭的分析,不无道理。
身为长皇子,他完全没有通敌叛国的理由,只怕是朝中有人构陷。
眼下赵家军全部被杀,大乾无可用兵马,敌国铁骑围城,危难关头,只怕这京都要乱起来了。
那背后的一只手,到底是谁?
……
六殿下府邸。
六皇子刘勃收起一封密信,在油灯下燃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看向一旁的内阁阁员,兵部尚书张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