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淮过去,让章舒华去休息。
章舒华摇了摇头,坐着没动。
她不要走开,她要看着冯靳洲。
冯靳洲昏睡了那么久,一直没有醒,即便眼下有了希望,章舒华也还是很担心。
“夫人,您自己也身体不舒服,还是休息一下吧,我来看着督军,他要是醒了我第一时间跟您说。”常淮指了指外头,“隔壁有空余的病房,夫人,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隔壁休息一下。”
章舒华还是摇头。
常淮便又问:“夫人,您心口疼得好些了吗?”
章舒华点头,“好多了,我没事。”
她好多了,不疼了,就是看到冯靳洲昏迷不醒,她心口堵得难受。
眼见夜已经深了,章舒华昨夜因为心口疼就没怎么睡好,早上起得也早,又折腾了一天,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
“夫人,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或者就在这里趴一会儿?督军要是醒了见您受了累,督军得骂我擅作主张。”
章舒华侧头看向常淮,“常副官,多谢你。”
章舒华连连摆手,“夫人,之前多有得罪,督军也是为了您好。”
章舒华点头,“嗯,我知道。”
夜深人静,病房里越发显得沉寂。
章舒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到被子里,去找冯靳洲的手掌。
许是因为冯靳洲没多少生气,被子里并不暖和。
章舒华找到冯靳洲的手,触碰到他的指尖时也同样没有暖意。
他一个人睡在病床上,一定很冷很冷。
章舒华鼻尖酸楚,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
她拽紧冯靳洲手掌的那一刻,冯靳洲的手掌竟然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掌。
章舒华一震,冯靳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