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靳洲不要她了。
章舒华瞧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她蹲下身子,抱紧自己,不管不顾的哭。
章又宁实在是吵,引起了楼下人的注意。
季凤白上楼来,一把拎住了章又宁的衣领,将他推到了一边,“你简直放肆!”
章又宁没脑子吧,以为这里还是章公馆,章舒华任由他欺负吗?
季凤白一过来,他在军营里练过,章又宁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不用动手,章又宁便老实了。
但是叫了那么久的门章舒华一直不开门,季凤白也担心。
季凤白伸手敲门,“舒华,在里面吗?”
章舒华听到季凤白的声音,稍稍回了神。她站起身来,然后走到门边,“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她哭成这样,不能让别人看到,会让季凤白被人说闲话。
季凤白听到她的声音,稍稍放心了些,看了眼身后的章又宁,说道:“章二公子,你下来,你们家的事,我来与你说。”
季凤白自会帮她去处理。
章舒华回身朝着床边走去,坐下时几乎脱了力。
她总要面对冯靳洲,如果他这样的态度,她应该庆幸才是。
他放过了她,没有杀了她。
她伸手去桌边拿帕子,帕子还没够到,视线突然被桌上的珍珠发卡吸引住。
她熟悉这个样式,可是成色一看就不是她原来的那个。
她原来那个很久了,用了好些年了,因为喜欢就一直经常用。
但是桌上这个一看就是全新的,珍珠的成色极好,个头也比她那个大多了。
不像是普通的珍珠,倒像是特意定做的,尤其是中间那一颗钻石,灯光下闪得她原本就有些哭花了的眼更加晃眼。
是冯靳洲留下的吗?
他知道她喜欢那个珍珠的发卡,他上次还说过这么旧可以扔掉了。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她又拿话呛他,说她念旧。
他轻笑着不跟她计较,好似皱了皱眉又多打量了她后脑一眼。
章舒华当时没留意,也从没想过他会留心,他会放在心上,他会愿意为她花心思。
她伸手将那发卡拿过来,她低着头,眼泪便都掉在了那珍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