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得的休憩时光中,无需被俗世束缚,疲倦袭来,自然便沉入梦境,何须强求?然而,正当他沉浸于宁静之际,奏,那个清晨已恢复元气的妹妹,悄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并非异常,奏素来恬静寡言,她坐在一旁,或许只是想在熟悉的气息中寻求慰藉。然而,不久之后,穹,如同无形的挑战,也加入了这场静默的对峙。
寻常,穹独自一人,不会无端打扰他的安眠。但现在,两个关系微妙的妹妹同时在侧,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微妙的紧张。
她们的性格,使得争执无从谈起,却又无法沟通,彼此间并无敌意,但那份愤怒与敌意,却如影随形,全部投射到铭修身上。
“。。。。。。”
“。。。。。。”
“。。。。。。”
三人的沉默,如同餐厅中的压抑,令铭修倍感窒息。他只能在心中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何不能更快地进入梦乡?
第十四章这是。。。灵魂的渴求?
若能早早入睡,一切烦恼皆可抛诸脑后。她们如何嬉笑怒骂,与他何干?然而,此刻他仍未入眠,两姐妹却已到来,以他为界,展开无声的战争,这无疑是对他精神的煎熬。
闭目片刻,试图忽视她们的存在,期盼她们自行离去,或让自己在纷扰中沉睡。然而,良久,两姐妹并未离去,他也无法在她们的注视下安然入睡。
穹的目光尤为锐利,即便闭眼,也能感受到刺痛。铭修无奈地睁开眼,一手覆额,起身驱赶少女们的念头并未付诸实践,毕竟,她们在,他便无法安眠。
“我说,我只是想睡个觉,你们坐在我旁边做什么?”
铭修苦笑着问,试图打破僵局。
奏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俯视着地板上的铭修,眼中只有困惑,别无他物。“没事儿做,哥哥在这儿,我就跟着来了,不可以吗?”
穹则不同,轻哼一声,避而不答,态度冷淡。“哼,这里凉快,我待在这儿有什么不对吗?”
奏是因无所事事,才选择陪伴,而穹或许还有奏在的缘故。然而,无论怎样,奏与穹都无法轻易驱赶,他也不忍心。于是,他决定认命,另寻他处安睡。
“难得的机会,你们好好聊一聊吧。我真的很困,先回去休息了……”
留在这里只会自讨苦吃,铭修选择了退避,返回房间,将这对少女的难题暂时搁置。
无人阻拦,铭修迅速起身,逃离般离开了她们的视线。两个少女间的无形界线消失,她们面对面,沉默地对视。
“。。。。。。”
“。。。。。。”
短暂的对视后,她们默契地移开视线。在铭修的介绍下,她们彼此熟悉,但除了一同对抗的昨天,再无交流。如今要她们交谈,实属强人所难。
若其中一人有天女目瑛般的开朗,或许早已冰释前嫌。可惜,她们都是沉默寡言的孩子。奏相对懂事,却天然呆,穹有时懂事,有时任性,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变得懂事。
尽管铭修期盼她们对话,但她们之间无法共鸣,面对面时,视线仅是交错而过,如同两条平行线,各自独立,需要对方主动才能交流。即使偶然开口,也绝不会有下文。
期待她们自我对话,无异于白日做梦。嗯……此刻,铭修确实做了一个梦,但并非美好的白日梦,而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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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的角色,无论是国家、警察,还是父母、亲人,都是孩子们最亲近的保护者。然而,作为被抚养者,他们难以从这些掌控生死的保护者手中保护自己。
即便是幼年便展现出卓越才华,心智远超同龄人的铭修,也无法抵抗那些本应保护他的人。毕竟,那对夫妻从未打算保护他,他只是工具,虽有生命,却只是好用的工具。
代价虽高,却低于平均水准,他们在高压棍棒教育下,为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或许是奥木染的回归,或许是穹提及的过往,铭修不自觉地回忆起过去,甚至梦见了那个没有窗户,堆满书籍,墙上写满目标和惩罚的房间。
在饥饿的状态下,他强忍着皮带抽打后的颤抖,埋首于书本,奋笔疾书。四周被黑暗和恐惧笼罩,他艰难地喘息,昏暗的小房间空气污浊,令人窒息。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笔尖划过书页的沙沙声。汗水不时滑落,任何门外的动静都会让他动作加速,汗水如雨下。他害怕,害怕外面的男人和女人认为他这个工具偷懒,效率降低,招致暴力。
恐惧中,上天并未施以怜悯,清晰的成年脚步声逼近,或许是心情不佳,或许是电视剧情让他们烦躁,无论如何,这声音预示着他将遭受一顿揍。
因为那扇门在非用餐或上学的特定时间开启,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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