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幽跟余扬同时喊了声“祖宗。”
“别闹了,大喜的日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余扬轻轻拍了下安樱的后脑勺,口吻坚定:“听我的,一会儿闭上眼睛踩红毯,然后由着伴郎团闹一阵,就什么事都没了。”
安樱木木点头,“他们会怎么闹啊?”
余扬随口:“怎么闹都好,给点儿钱就打发了。”
安樱一万个不愿意:“不给钱!结个婚花的我肝儿都疼了。”
“……”余扬扭头看向楚幽,“现在跟你哥说退婚,还来得及。”
真要退婚,安樱怕是第一个不答应。扭捏了好一阵,等安国生进来接人,安樱立刻稳稳当当的。
一年不见安国生又圆润了不小,他个头小,走过来活像个球,四十多岁的人,哭起来并不好看,却叫楚幽跟余扬鼻子都酸了,他爱钱是真的,但疼女儿也是真的,正因为爱钱,所以才觉得只有女儿嫁给有钱人才能幸福。
楚幽提前离开,站在楚司涵身后,下方坐着厉严辞,她跟男人相视一笑。
看着安樱一袭雪白婚纱遥遥走来,楚幽松了口气,“哥你终于结婚了。”
楚司涵浅笑,“权当你是在祝福我。”
“废话嘛这不是……”
在牧师面前念出誓词,交换戒指,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直到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脸悲戚地望着安樱。
楚幽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
男人应该是喝了酒,连续撞上了好几个桌子,经理一看立刻示意保安把人带出去,谁知男人挣扎的厉害,竟然一口气冲到宣誓台前,拽住了安樱的裙摆,痛心疾首道:“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话的意义可就大了……在场宾客顿时神色各异。
安樱仔细打量着男人:“你哪位?”
男人眼瞅着就要哭出来,“这才过了多久?明明前几天你还同我说,你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
比起众人的惊讶,安樱更惊讶,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我这么说的?请问我瞎了吗?!”
楚司涵刚升腾起的火气被安樱的一句话掐灭,他甚至有点儿想笑。
这个男人约莫三十出头,模样周正,但再怎么模样周正,跟楚司涵一比也是没眼看,再看穿衣……也不是名牌,看得出没什么钱,一个寻常女人,在这样一个男人跟家财万贯的楚司涵之间选,会选谁?
这不是送分题吗?
一些聪明的已经反应过来,这怕是被人喊来专门砸场子的。
砸楚司涵结婚的场子?
不对,是叫安樱下不来台,好异想天开地毁了这次的婚礼。
“谁让你来的?”楚司涵轻声问道,依旧温润平和。
楚幽小声同厉严辞说,“完了,哥要发火。”
厉严辞拍拍楚幽的手,示意往下看,不行了他再出手。
男人一看楚司涵这样,愈加肆无忌惮起来,“你抢了我的女人,你知道我跟她的过去吗?”
楚司涵点头,“洗耳恭听。”
男人一愣,这剧本不对啊,正常男人听到这话,不都一蹦三尺高了吗?
“你知道她身上的特征吗?”男人说出一句极为下|流的话,那股醉意散去,眼睛一个劲儿往安樱身上瞥。
“知道。”楚司涵一本正经风度翩翩的下|流,“我天天跟她在一起,她身上有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楚幽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安樱也脸色绯红,打了楚司涵一巴掌,“你胡说什么?!”
楚司涵一脸委屈,“我本来就知道啊,我身上有什么,你也知道啊。”
两人堂而皇之地讨论彼此身上有什么,简直天秀,砸场的男人反而被晾在一边,他看向嘉宾席的某个方向,忽然大声吼道:“我不管,你抢了我的女人,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个自然。”楚司涵微微俯身,盯着男人的眼睛笑:“但是我想今天雇你的人,肯定没告诉你砸的是谁的场子吧?我先把我的账算清,最后跟你算。”楚司涵微微抬手,立刻有训练有素的保镖上前,捏住男人的嘴巴往后拖,基本没发出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