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了,甚至预感到他会发怎样的大火。
她的手心骤然缩紧,里面已经满是汗水,就这么木然的盯着他。
可出乎意外的是,霍权辞并没有怎么样,他甚至弯身将枕头捡起来,拍了拍,一步步的朝她走进。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可霍权辞也只是将枕头放在床上,什么都没有说,大踏步的就离开了。
他转身的很快,所以时婳并没有看到他眼里划过的一丝落寞。
她在害怕他,他能如此直白的从她的眼里看到厌恶和恐惧。
霍权辞关上门,微微垂下眼睛,握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浮现。
昨晚他确实很过分,他记得她掉了很多眼泪,她一直在求他,不停的放软语气。
但因为心里的妒火在作祟,他并没有丝毫心软。
白天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可他只能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仿佛这样两人就能回到最初。
她没有大吼大闹,他以为两人就能粉饰太平。
然而开门的一瞬间,或者说在那个枕头砸来的一瞬间,他就彻底明白,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他去到楼下,淡淡的坐在沙发上。
南时就在一旁站着,欲言又止。
霍权辞将资料翻了翻,眼里闪烁起伏,如大雾弥漫,让人看不真切。
这些资料全是关于时婳的,细到她谈了多少男朋友,上过什么课,获过多少奖。
可是所有的资料都如此的正常,如果不是那个肚子上的疤,他根本不会发现她的身上有秘密。
“总裁,所有的资料全在这儿了,时小姐大学的时候就交往过一个男朋友,而且当时确实动过一场手术,至于其他的,都没有任何问题,她的生命里也就出现过许长安这个男人。”
霍权辞将资料瞬间捏紧,眼底淡凉。
那个男人不可能是许长安,许长安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摆脱,更何谈将一切处理的如此天衣无缝。
时婳一直觉得那个疤是急性阑尾炎手术留下的,说明背后的男人连她都骗过了。
一个女人,到底怎样的状态下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怀过孕?
发生在时婳身上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未解之谜,而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资料又如此正常,还真是没有突破口。
他的指尖在桌上缓缓敲了起来,昨晚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时婳很难堪,说明她就算和许长安在一起,也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可第一次和她发生关系时,他确实没有感受到那层阻碍。
他并不是不懂生理知识,有的女人可能天生就没有那层膜,有的女人后天受伤,那层膜也可能被破坏,可既没有那层膜,肚子上又多了一个剖腹产留下的痕迹,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南时,你有问过时婳的其他同学么?时婳中途有没有休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