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如何说的?”嘉帝只问。
底下立马有人站了出来,总结了一下太医们的话:“这病虽然怪,但并不是没有医治之法,只要按时服药,这病是能治愈的。”
这人才?说完,就有人立马站出来反驳:“这病即便可治,可那治疗之法未免太过残忍!”
“残忍?”嘉帝重复着这个词,忽而轻笑了一声,朝底下问了句,“诸位都觉得这法子残忍?”
唐相率先跪了下去,在他之后陆陆续续有官员跟着跪下,他们都是觉得残忍的,剩下的有寥寥几个中立的,还有的便是觉得此?法虽然是以人血为药引,但取的又不是别人的血,而是自己亲子的血。
“此?乃天?经地义,何谈残忍?”
底下争辩声顿起?,逐渐吵的一团乱,嘉帝一言不发的看着,等底下人发现?嘉帝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皇上都走了,此?事自然也没了章程,大家各自散去。
今日早朝那些患病的大人都没有来。
等散了朝,有些人回家的脚步一转,去了那些患病的大人府中。
第64章064。
因为这怪病的事,唐炳这几日也没去军营里看他的马了,知?道今日父亲要去上朝,他练过武回来?就开始在门口等着,一见到自?家的马车过来?他就连忙迎了上去。
“爹。”唐炳在马车前站定,看着唐相从里面出来?,他连忙将手伸了过去。
唐相正当壮年,但看见儿子的手伸过来?,他还是抓住了,借了一点?力从那车上迈了下来?。
父子俩一起穿过府门往里面走的时候,唐炳就已经按捺不住压低了声音问:“爹,皇上怎么说的?”
“你一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唐相慢悠悠往里面走着,瞥了他一眼。
从上回长公主出事,他倒是也知?道了自?家儿子和赵时昨是朋友,知?道归知?道,他从未就此事提过什么。
此刻听?见唐炳关心起这事儿,他不由得看着唐炳的脸,仔细看他的神情,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关心。
唐炳脸上有担忧,他道:“对啊,爹,现?在这事儿闹得整个京城都有些人心惶惶了,尤其是那些说这怪病是传染的,现?下所有人都绕着那几家人走……”
何止是绕着那几家人走,连府上的人出去采买都被人避之不及,大家生怕被染上了。
虽说目前太医们传出的说法是这病能治,能治是能治,却要自?己亲子的心头?血来?做药引,患病的人不舍,被取血的人也疼,那些家里人身体本就不好?的,亦或是家境一般的,只怕是要命。
更何况,这病大家也只是听?说,心里还是恐惧更甚,目前是还没死人,等死了人,比之瘟疫也差不离了。
这些话唐炳不说,唐相也明白,但他只摇了摇头?,说了句:“这是病,也不是病,就算死了人,杀人的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