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微微皱了皱眉。
“娘娘,当初聂将军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郁轻衣脑海之中划过一道明悟之色,她猛然坐直了身体,将那玉佩从旁边的首饰盒底部的机关中拿了出来。
“这玉佩便是他留给我的。”
赵太医是聂重渊的人,如今郁轻衣可以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赵太医在见到那玉佩的瞬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这玉佩是将军的贴身信物,见到这玉佩如见到他本人,若是您有什么吩咐,我会调集将军的所有眼线帮您!”
郁轻衣听到这话,忽然心落了地。
“赵太医,你可知道流芳是怎么死的?”
赵太医低声说道:“是中了枯木之毒。”
“赵太医,这枯木之毒可否常见?”
赵太医摇了摇头:“此毒见血入心脉,而且配置极为复杂,当年我也只在苗疆之地见过一次,而苗疆处于南戎边缘,怕是这毒来自塞外,并非天宇之内。”
郁轻衣心口微微冷了冷。
“如果说那黑衣人来自塞外,那请他来杀我的人,必然也和南戎有些关联,可是这后宫之中这么多人,想要将那人揪出来并不容易,北漠还在虎视眈眈,若是真的撕开了南戎的脸面,估计天宇也会腹背受敌。”
“娘娘说的是,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如今眼下这个难关,娘娘可有办法度过?”
郁轻衣微微扬起一侧的唇角,她淡淡启唇道:“既然你们都帮我,那我就有办法。”
一整天,调查的事情毫无进展。
郁轻衣隐约感觉到昭和宫内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都在暗中观察她的动向。
只是郁轻衣并没有着急,而是当着那些视线的面,从昭和宫中走了出去。
她站在养心殿门外,让李公公进去通报皇上,没片刻,萧弦已经传了话,让她进去。
郁轻衣大步来到书案前,见到萧弦正靠在床边看书。
他难得清闲下来,听到郁轻衣的脚步声摆了摆手:“先坐。”
郁轻衣瞧着他气定神闲,并没有多少担心的模样,微微撩起额发,她笑道:“皇上看来并不担心本宫的事。”
萧弦将目光从书页上面挪开。
他将书本丢在旁边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扶着床边的龙头:“朕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郁轻衣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不过眼神却依旧冰冷如初。
“那又如何,就连皇上你都说了,若是三日之内若是我找不到洗刷清白的证据,就将我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