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史书记载,谢必行死于光武二十六年,时年四十四。
我跌坐在博物馆,止不住地失声痛哭,还是贺婷岚连拉带拽把我带走的。
我再也等不到谢必行的回信了。
待我悲痛稍微缓和了一些贺婷岚才敢把后来她又去博物馆带回资料交到我手上。
那是刘管家的手札。
我的目光落在手札上,却早已模糊不清。
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冰冷的纸张。
相爷的身子骨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总是肚子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我知道他是思念成疾。
那天他说他做梦梦到夫人了,怕这件事写给夫人让她伤心难过,所以只能讲给我听了,相爷说写信给夫人还是说写开心的事儿比较好。
相爷说,他还想再做一次有夫人的梦。
……
我端着药送到相爷房间的时候,他还是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呆呆地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这次,我叫了他好几声,可是相爷都没反应,先不打扰他了,我去重新熬一碗药,一会再送过来。
相爷蓦了,光武二十六年冬,倒在雪地里,再也没有起来。
她让我站在一片光圈内,我突然想起了当年离开他的那个画面,心中有了久违的波动。
我把枯萎的梅花葬在了家房后的院子里。
那是我最后的一点念想,如今也归于尘土。
后来也学着谢必行的样子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一晃过去三年,我感同身受着谢必行当初对我四年的煎熬,已经习惯了。
原来,念及至深不会发狂不会痛哭,而是会越来越平静。
知知二十三岁生日这天,突然说要带我回时空管理局。
我已经退休很久了,在家不喜出门,她软磨硬泡地跟我撒娇,我才肯踏出院子。
这三年,我几乎都没有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