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怨容下确实难掩惊喜之色,偏偏他又在故作淡定。
“现在是哪一年?”
“光武九年。”
怪不得,眼前的谢必行脸上早已不见当年稚嫩。
取代那鲜衣怒马少年郎模样的是玄发中丝丝的花白,透着一股子悲凉和沧桑。
原来我这一走,在这个时空,已经过去十四载。
谢必行隔着半米的位置,就那么痴痴地看着我,也不上前,偏偏脸上的肌肉又在不停地抖动,似是情怯。
他的神情复杂,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同我说一般,可真见了面,却又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口。
见他这般模样,我一颗心揪着,隐隐作痛。
那年的花灯会,同样是谢必行的生辰。
“悠悠,我此生愿景唯与你相伴,悠悠呢?”
谢必行拉着我的手,眸子全是深情,而我的影子占据着他的瞳孔仿佛也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我这么喜欢你,自然是要长伴君侧的。”
我不忍拒绝他,可传输器发来最后的信号,我不得不把他支开去为我买花灯,可就是他这一个转身,再见面,我俩之间已经相隔了十四年。
“你先松开我。”
纵使我心中愧对于他,可身上的绳结实在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谢必行的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表情,一甩衣袖,愤然离开。
臭男人,脾气还挺大。
我心中腹诽,不过谢必行出去没多久,刘管家就捧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刘管家先是松了松我身上的绳结,然后又用冰水帮我敷了一下皮肤和麻绳摩擦的地方。
“嘶”我倒吸一口气。
“真疼,这个谢必行十来年不见,越发的心狠了。”
这下本事闭口不语的刘管家开始为谢必行抱起不平来。
“夫人,你可知道,当年你不辞而别后,相爷一病不起,若不是为了小姐,恐怕都支撑不到现在,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