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音响起时,我立马放下了手掌心的刀,从口袋内掏了出来,在袁江东转过身看向门口时,也随之一起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正是沈柏腾,他话还没说完,眼睛便死死定在我身上。
我冷冷的回看着他,气氛很微妙。
袁江东似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忽然大笑一声朝沈柏腾走过去说:“柏腾,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通知你过来,告诉你梁笙找到了。”
沈柏腾没有看袁江东,而是长久的落在我身上,自问一般说了一句:“是吗?”
袁江东笑着说:“自然是,昨天有一位名字叫做的梁笙的女人来约我,我当时以为是同名,可谁知道今天一来,竟然是梁笙,说实话,我也吓到了,没想到她可竟然会完好无损的出现,我正要给你电话呢,既然你自己主动来了,也好省却掉这些麻烦。”
袁江东说完这些话良久,发现我和沈柏腾相互看着对方都没有动。
他似乎在研究着该不该打扰,想了想,他唤了一句:“柏腾,你怎么了?难道是也觉得不可思议被吓到了吗?”
沈柏腾笑了出来,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移开,对袁江东说:“自然是和岳父一样,多少有点惊,不过梁笙能够安全的回归,总算能够向爸爸交差,这么久以来,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袁江东笑着说:“可不是,我蒙受的不白之冤也该解除了,看来那个绑架她的绑匪明显是蓄意要来我害我,制造起我们之间的误会,不过,现在看来,梁笙安全归来,一切也真相大白了。”
沈柏腾笑着从门口走进来对袁江东说:“爸爸您千万别胡思乱想,这件事情与您怎么会有关系。”
袁江东说:“你知道就好。”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人叙旧了,料想经历过生死劫的梁笙应该此刻会有很多话相对你说,我还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袁江东走了几步后,又停下,回身对沈柏腾说:“对了,明天晚上记得带着袁姿来家里吃晚饭。”
沈柏腾笑着说:“您放心,我会早到的。”
袁江东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间茶室,而顺带让人关上了门。
里面只剩下我和沈柏腾两人后,他朝我走了过来,目光在我脸上打量来回循环了好几眼,他朝我伸出手。
我死死抿住唇,脸色苍白的看向他。
我并没有动作,而是眼睛布满红色血丝看向他,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沈柏腾直接伸出手从我左侧的口袋内将一把匕首拿了出来,他放在眼下查看了几眼,手指在锋利的刀锋上抚摸了一下,他半抬眸说:“你想杀袁江东?”
我说:“在墓园绑架我,并且差点杀了我的人,就是袁江东。”
沈柏腾听了,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笑了笑。
我又补了一句说:“我发过誓,如果我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我就一定让袁江东这个狗贼血债血……”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沈柏腾手中那把匕首忽然直接对准我的喉结口,尖锐尖刀顶着我颈脖处薄薄的肌肤,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柏腾冷笑说:“你应该和我好好交代这段时间你的去处,你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又和谁在一起。”
我梗着脖子,全身上下犹如芒刺在背。
我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看向他。
沈柏腾见我不说话,又笑着问:“怎么,回答不上来?”他手中那把刀忽然从我颈脖中央一点一点往下滑,到达我锁骨的位置,刀滑动的动速度忽然变快,我以为他要朝我心口戳进去,我猛然闭上眼睛,等着疼痛感袭来,可等了好久,只感觉胸口一凉。
我的衣服被那柄刀给划破,雪白的胸部暴露在沈柏腾眼前,心脏口还没有好透的伤疤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沈柏腾拿刀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我冷笑看向他说:“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当我被袁江东的人绑架遭受非人的折磨时,你在哪里?”我红着眼睛笑着说:“你在和袁姿度你们的蜜月。”
“当我被绑匪一枪几乎射穿心脏时,我也在心里问,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我说:“你没有来救我,那个时候我心里基本上已经死灰一片,真的好绝望。”
我说:“可现在,你却反问我这个问题,你未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吧?”役余鸟技。
沈柏腾说:“你真确定绑架你的人是袁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