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只见渡生殿殿主玄爻住处,顾子虚跪在屋内,空中有一长鞭被灵力控制正在不断挥舞。长鞭上带着的倒刺扎入肉里,拔出时是难以忍受的痛楚,顷刻间那一处的皮肉支离破碎,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处涌出,滴落在地。
不知已经多久,地上飞溅的血液散落,身上的衣物要早已在毫不留情地鞭打中被撕裂。背上已经浸满鲜血,血肉模糊,却又在下一次鞭打中与衣服揉在一起,十分恐怖。
此时顾子虚已是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额头冷汗密布,眉头紧紧皱起,十指紧扣在冰冷的石板上,指甲惨白无色,却将痛楚引起的呻吟锁于喉间始终不曾出声。
“渡生殿对弟子本已十分宽容,仅有两项铁则,你是否还记得。”
又是一鞭挥下。
似乎是伤及肺腑,顾子虚终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吐出,本就颜色偏淡的唇顿时血色尽失,身体直往前栽去,又用手撑住跪好不敢失了分寸,否则等待他的只会是更加残忍的惩罚。
他忍着疼痛一字一句道:“渡生殿弟子不可生情,不可取下锁灵戒,弟子,绝不敢忘!”
“若是犯了呢。”
“前者,断筋剔骨受七情钉之刑,非绝情灭杀所爱之人不可取。后者,当入生死门,若三载不出则永世不得出!”
“今日之事,你又作何辩解!”
“子虚,无话可说。但弟子甘愿受罚,以证忠心。”
“很好,非常好。是我自小对你纵容了,竟让你生出如此逆反之心。”
玄爻怒极,一拍扶手狠厉道,似毒蛇般眯起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不知想到什么心中越发暴躁,下手也愈加狠辣。
又是许久,待玄爻找回理智时顾子虚已经虚弱得无法动弹,只能跪在那里,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身体止不住得颤抖。
见此,玄爻抬手将鞭子收回袖中,带着些许心疼,叹气道:“子虚,你是我从小带大的,应是最懂我的脾气,念在你是初犯,本座便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此次能夺得猎妖大典首位,并且能将丢失的锁灵戒找回来,回去后只需受三月寒潭之苦,便饶去你此番过错。”
说完便去休息了。
顾子虚为不失礼,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双臂,行礼恭送殿主:“子虚,谢,谢过师父,恩典。”
玄爻去了里屋,只留顾子虚虚弱在地,数次想要站起,却无法起身。
此时一个穿墨衣,戴着面具的弟子小心推开门,见此赶紧上前将顾子虚扶起,带回屋内。
他取下面具,拿起随身带着的伤药,只见光火下,一道横穿面部的伤疤,赫然可见。但更加可怖的却是顾子虚那褪下被血浸染的衣衫后,莹白背部纵横交叠,新旧相间的无数伤疤。
“随风,多谢了。”
随风边敷药边道:“这药还是你前些日子送与我的,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发觉,只是伤口好前这血腥味怕是要用香熏熏了衣物才行。子虚,殿主已经许久未曾对你发如此大的火了,好在殿主还是疼你的,给了你机会,但这锁灵戒丢失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顾子虚没有回答。
随风敷好了药,见顾子虚面露疲惫便不再打扰,无声叹气后,还是出屋子关了门。
关门前他最后小声劝道:“子虚,听殿主的吧,我们在这里时间不多了,你要抓紧……不要留恋那些终究抓不住,不属于我们的……”
顾子虚听着虽并未说些什么,但是却攥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