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干嘛不理我。”江饮往嘴里刨了两大口米饭,含糊问:“我惹你生气啦?”
昆妲捧碗的两只手搁在膝盖上,耐着性子,“我是说假如嘛,假如有这种情况发生,在你没有惹我的前提,我不理你了。”
“那你为啥呀。”江饮还是那句。
无言几秒,昆妲端起饭碗,吸了口气,又放下饭碗,“就说是,我可能有什么苦衷呢?”
江饮“嗷”一声,明白了,“就像电视里那样,反正就为了我好,不能说的苦衷对吧。”
昆妲摇头,“是不是为你好,这说不太好,反正是苦衷就对了。”
江饮站起来抖抖裤腿,筷子别在捧碗那只手,另一手伸过去,“那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昆妲把碗递给她,“再来半碗菜。”
“记住了。”江饮肯定的语气,走出两步,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一天天哪儿来那么多假如。”
“我就有!”昆妲叉腰。
昆姝在家待了半个月,每天跟着昆志鹏公司和家两头跑,白芙裳和赵鸣雁倒是闲下来。
白芙裳每天上午泡一壶茶坐在花园遮阳伞下用平板看宫斗剧,赵鸣雁在旁忙着拔草、施肥和修剪。
昆妲某日放学回家,坐到秋千上看,在她正前方位置,那枝高高朝着天空挥摆的月季藤被剪掉了。
“为什么没有了。”昆妲从厨房里把赵鸣雁拉出来,指着空空的墙头,“姨姨,花藤没有了。”
“打顶了,是盲枝,开不了的,光消耗养分。”赵鸣雁耐心同她解释,什么叫盲枝盲芽,又为什么开不了花。
说完赵鸣雁就走了,说锅里还炖着肉,昆妲失魂落魄坐到秋千上,好像被剪掉的是她的一只手。
又过了小半月,昆姝终于要走了,大概是危机得以解决,她说准备念完硕士回来,还开玩笑的口气说但愿那时候公司还在。
“公司不在还能去哪儿。”昆志鹏把她行李放后备箱,昆妲和江饮背着书包站车边上,跟她挥手说“姐姐拜拜”。
昆姝走过来抱抱她们,眼睛里像有话交待,却只是摸摸她们头,“小水长得真高,妃妃也越来越漂亮了。”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头探出窗户,说“好好学习”,说完顿了半秒,又改口,“算了,学不学的都不重要,开心就好。”
“什么意思啊。”昆妲立即就不干了,“我学习也没差到直接放弃的地步吧。”
昆姝摆摆手,“不说了,反正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