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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鸡进得不多,就是试试水,玩。再说也不能总是逃课,江饮的老本行还是二手书,昆妲在九班偶尔也帮着她卖。
收摊回家,从保姆房洗完手出来,昆妲站在花园里,夕阳下看见别墅大门紧闭,这套偌大的房子逐年失了人味儿,只有满园花草疯了似的长。
爸爸不常回家,妈妈和赵姨也忙,花园无人打理,野得没边,快把路都淹了。
昆妲坐到秋千上,脚边野草快赶上她小腿那么高,她脚尖离地,轻轻荡起来,任由草叶在小腿上一道道划。
江饮放了书包从爬山虎的绿荫里钻出来,攥着手机说:“妈今晚回不来,但待会儿有阿姨来做饭。”
“我妈妈也不回来吗?”昆妲问。
“她们都是一起。”江饮说。
昆妲忽地刹住脚,脚尖短促而狠毒将草茎踢断。
江饮一愣,察觉到她情绪波动,“怎么了。”
昆妲回头看一眼紧闭的别墅大门。
江饮领会了她的意思,“要不今天出去吃。”对昆妲她向来大方,拍拍兜,“反正今天赚了钱。”
勉强扯出个笑,昆妲低头把那株野草碾得稀碎,“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江饮走到她面前,顺手摘了朵不知名小花别在她发间,“我有钱。”
昆妲抬起头,摸摸鬓角,“好看吗?”
江饮给她个黄狗样灿烂的笑,“当然啦!”
昆妲说吃烤肉,江饮说没问题,干脆晚自习也不去了,翘了拉倒,今天就玩个够。
昆妲马上高兴起来,“出发!”
江饮的小电驴就停在别墅铁门边的空地上,车上布满了卡通贴纸,左右挂了两个粉色头盔。
车子碾过满地凌乱的凤凰花,昆妲手攀上江饮细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膀,体温通过布料渗透,她嘴唇亲吻她耳廓,“假如没有你,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爸妈和姐姐都不在身边,那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她所能使用的空间是多么有限,即使把房子里的灯全部打开,也总有无法照亮的阴暗夹角。
有点痒,江饮往旁边躲了下,“开车呢,别闹。”
“没闹。”昆妲把嘴唇贴在她肩膀,小小咬一口她肩头布料,“想跟你玩。”
“我一直都在啊。”江饮回答她前一个问题。
昆妲也讲不明白心里的空落落,“我是说假如。”
江饮说不太敢想这种假如,没有昆妲的假如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