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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半截烟,白芙裳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向她走去,左右纱帘合拢,房间光线骤暗了几分,却更让神经和视线感觉安全、放松。
白芙裳手指搭在她窄瘦的腰,赵鸣雁反手将她抱来怀里,朝前一步抵在墙角。
窗帘布堆起褶皱,白芙裳单脚撑地,发起抖来。她其实是故意,故意惹赵鸣雁生气,说不上为什么,就喜欢看她冷脸发脾气的样子,每到这时候她就会特别用力。
赵鸣雁发狠的时候从来不会大吼大叫,是那种忍惯了一切无声爆发的狠。白芙裳握住她手腕,故意捣乱,问她洗手没,被她动作有点粗暴地拍开,随即腿根一空,裙摆被堆高。
白芙裳平时就总这么玩,各种大事小事上惹她生气,等到人被磨得没脾气,再一通撒娇卖乖,脚背贴着人小腿上上下下蹭,说你罚我吧,你整死我吧。
这次有点严重,玩过火了,赵鸣雁说搬家的时候白芙裳真慌了,可很快又兴奋起来,心想玩这么大,赵鸣雁回过神来,可不得整死她?
这次确实有点狠,赵鸣雁雷霆手段,白芙裳有时都觉得自己耽误了她,不是被困在这间小房子里,她早八百年飞黄腾达了。
可赵鸣雁飞黄腾达的资本不都来自她白芙裳,于是她更加心安理得享用她的服侍。
天色暗下去的时候,白芙裳糜烂地一滩躺在床上,闭着眼静静呼吸。赵鸣雁撑着手肘在旁边看她,她放松的样子好乖,还是少女的模样,鼻点一点细汗,碎发含在唇际。
但这只是假象,赵鸣雁很清楚。
两天后,白芙裳为赵鸣雁组了个饭局,邀请了本市餐饮行业的两大巨头。
出发前,白芙裳亲自为她打扮,妆容清淡,绒面黑裙显露身材却绝不艳俗,耳垂和手指干净,只一条细细的金链装饰脖颈,头发松松盘成髻,鞋跟高度不会给人太大压力,也约束动作,能保持仪态。
“很好。”白芙裳将一只墨绿的手拿包拍在她身前,“看看你多漂亮。”
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扮,赵鸣雁与镜子里的自己错开视线。
赴宴途中,在车上白芙裳细细交待:
“主客是李老板,你的目标就是他,但也不用表现得太过热情,稍冷淡一点也没关系,但尽量要自然,钓足他胃口。”
“他自诩高雅,喜欢玩情调,就陪他玩,同他暧昧到底。他抽雪茄,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临走的时候递给他,碰一下他的手指,朝他笑笑……到他身边去做事,我相信你能学到很多,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赵鸣雁沉默以对,视线投向车窗外。
“你今天真漂亮。”白芙裳倾身靠近,鼻尖凑到她颈侧,“还很香,我真有点舍不得。”
赵鸣雁无动于衷,白芙裳自顾自说着,“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对女人很不公平?以这种方式接近,他们还觉得是你占便宜……没关系,你会变得强大,到时与他们平起平坐……”
“好了。”赵鸣雁打断她,“别跟交待遗言似的,我又不是去死。”
“我怕你想不开。”白芙裳靠在她肩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