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儿了,你小点声。」
他突然靠近我,我怕他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赶紧凑过去抵住他。
自习室里是人不多,可也不是没人,我小声斥他:
「你小点声,哪里有不会的我给你讲。」
他挑挑眉看着我半晌,才慢吞吞地退回去。
作业我都写得差不多了,闲得无聊便找出那套竞赛题做。
昨天讲给柳柏清那道题倒不难,但最后一道压轴题还是有点难度。
模拟的时候我只做出了两步,剩下的还需要重新捋捋思路。
不知不觉间我已写出了两页纸,见沈放难得的安静,我的目光下意识掠过他的脸。
这家伙倒真在乖乖做题。
卷子上他写了的地方不多,但倒是都有几步简洁的运算过程。
「在关心我呢?」
沈放见我偷看他,用气声笑我。
我刚嘴硬「才没有」,眼前便突然多了个人。
「好巧啊好好,你也来这儿自习?」
我转身回去,果然很巧,眼前这人不是柳柏清又是谁。
身后不出所料传来了沈放暗戳戳磨牙的声音。
柳柏清也不恼,仍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还挑了我另一侧坐下。
「正好昨天那题我还没做完,要不麻烦你再给我讲讲?」
我点点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演草纸。
「咳咳……」
沈放在下面暗戳戳地踹了踹我的鞋子,还故意咳嗽了几声。
我状似不经意地侧了侧身子,把脚挪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然后转过身轻声给柳柏清讲题。
他思路很清晰,脑子也很快,是个很乖的求学者。
提到关键点很快能举一反三,讲起题来一点也不累。
并不像其他问题的人不懂装懂,他时而提出见解,都很在点子上。
许是我讲得时间太长,忽视了边上的沈放。
在我收了三张演算纸以后,终于听见边上带着些怨妇气息的「哼」。
正好手里的题讲完了,我嘱咐柳柏清:
「就这些,你再自己做做试试。」
然后转身看向沈放,他乖乖地在写作文,我俩中间放了一摞作业本。
「会的都做完了,麻烦『好好』给我讲讲剩下的了。」
本来叠字就暧昧,他还硬生生拉长了语调——
我的名字在他唇齿间愣是辗转了快一秒。
果然。
三人之间,突然笼罩起一股微妙的气息。
「我来看看。」
我拿起沈放的练习册。
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