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是要气死朕吗?!”皇帝怒不可遏,却又无从辩驳,只能指着叶景辰的脑门骂。
“父皇,既然镇国公府有通敌叛国的嫌疑,那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再继续镇守北疆了,不如您想个借口将他们都调回来,指派新的将领去接掌谢家军?”
“但是派谁去好呢?资历深的怕养出第二个镇国公,资历浅的又压不住谢家军,而且万一要是派去的这个人是世家培养出来的——”
“你可闭嘴吧你!”皇帝气得直接拍了叶景辰的脑门一巴掌。
平日里不是挺会哄他开心的吗?怎么今天这张小嘴里吧啦吧啦的都是让他糟心的话。
“用得着你教朕做事?你还是去好好读你的书吧,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全,你懂什么?!快滚吧!”皇帝气得直赶人走。
叶景辰麻溜的滚了,可皇帝心里的那点自得也被叶景辰的反话给气得烟消云散了。
一开始他还没察觉到叶景辰在说反话,直到他越说越夸张,皇帝又不傻,自然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端倪。
可话虽不是什么好话,有些事倒是也点醒了他。
神威军不受掌控,他要动镇国公府,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先找个借口将镇国公调回皇城,至于接任者,北疆也不容有失,先派人去北疆熟悉形势,调人过去的借口倒是现成的,谢少陵回皇城,调去北疆之人正好可补他的空缺。
但调谁去合适呢?
皇帝在思考着他能用的人选。
离开承乾宫之后,叶景辰立马将晨曦喊了出来。
“想办法让孙烟知道,当初告发姜鹤之人,出自镇国公府。”他吩咐道。
“再去镇国公府知会谢长安一声。”
“还有,等芳芷进了冷宫之后,找人看着点,别让她死在冷宫。”
“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景和问我为什么要害他的母妃!”
叶景辰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本来他还想借着生病多玩几天,但眼下看来,这学是不得不上了。
有些话,暗卫能传,有些话,还得亲自跟谢长安说。
回到御花园,东宫的宫人们都噤若寒蝉的等在那里,唯有叶景和,手里捏着一朵碗口粗的牡丹花,一片一片的揪着花瓣,而他脚下的地面上已经有许多花瓣了,看来被他祸害的花不只他手中的那一朵。
虽然他在揪花瓣,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直看着承乾宫的方向,叶景辰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叶景辰了。
他当即就丢了手中的花,朝着叶景辰跑了过来。
“哥哥,你总算从那里出来了,他有没有打你?有没有骂你?”叶景和围着叶景辰转圈,关切的问。
皇帝在他口中,也只配一个冷冰冰的‘他’。
“父皇怎么会打我呢?他关心我们还来不及!”叶景辰有些好笑的说。
“景和弟弟今天表现的特别好,父皇特别高兴,一直夸你聪慧呢!”
叶景和听了却只是撇撇嘴,他又不需要皇帝夸。
要不是看皇帝竟然骂哥哥,他都懒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