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总是两人一同商议,可实则费心的却是君卿一人。
他们两个人分工明确,一人于商道之上揽钱,一人于仕途之上揽权,二者缺一不可。
看着他这副笑盈盈的模样,君卿低咳一声,歪头笑道:“今日倒是听闻个怪事。”
唐刃挑眉,给足了面子,语气带着好奇问道:“哦?是何怪事?”
君卿托着腮,双目明亮的看向唐刃,眼中种戏谑闪过:“我听闻京中有个姓唐的将军手段十分凶残,平日里以戏耍手下的士兵为乐,折腾的他们苦不堪言。”
唐刃一听,语气十分肯定开口:“绝对是谣传。”
君卿笑道:“那人当真可恶,如此谣言,岂不是破坏我们家将军的名声。”
“可不就是,卿卿可要为我做主。”
唐刃握住君卿的手,语气有些委屈开口。
君卿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意道:“这是自然,传此谣言之人居心叵测,摆明了是有意如此。”
今日茶楼里有人吃茶时闲谈此事,那些人未曾避讳,虽未直接点名,可这京中姓唐的将军,可不就唐刃一人。
此事是在军营之中发生,外人又岂会知晓,能够晓得此事并传出来的,除了东宫中的那位,他想不出这天底下还有谁会如此无聊至极。
而且此事是刻意在他面前提起,将唐刃描绘成一凶残至极之人。
君卿心中暗自悱诽,萧怀煜脑子莫非是进了水?
他难道会不知晓自己枕边人是何等性情,需要他人去指明吗?
再者,便是唐刃当真凶残至极又如何?他对自己是温柔似水的便足够了。
君卿心中所想,唐刃自然不知,他此刻若是知晓,以他的秉性,君卿今日恐怕是要软着腰才能出门去。
二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必然是有萧怀煜的手笔,却未点明。
他们今日是为了品鉴羊肉而来的,自然是要吃得开心,提那晦气玩意作甚。
两人心照不宣,聊起了别的事,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起身离了肴味居,回府去。
宫中之事,若非必要,唐刃不与君卿提及。
特别是萧怀煜之事,这人是他俩皆厌恶的,平日里无缘无故自然不会提他。
因此君卿也不知道,自萧怀煜遇刺以来,皇帝便解了东宫禁令,虽未言明解除禁足之事,可宫里众人却是心知肚明的。
那些太监宫女们无一不是私下议论,皇上果然是最宠爱太子。
便是没有了皇后这个母族支撑,也撼动不了萧怀煜太子之位。
只是萧怀煜伤着了要害,连日来一直是卧床静养。
他对外只说伤在腹部,唯一知情的便是贴身的医者姬煊。
也因为此伤,让他原本就阴晴不定的性格愈发暴躁,深夜无人知晓之时,东宫中时有宫女太监的尸体运出。
这人从前便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君卿,如今人废了,这心思倒也未歇。
反倒是愈发偏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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