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见了他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断定,面前之人必定是他所寻之人。
君卿目光淡然从他手上移开:“不巧,草民需要回府,自然是要路经此地。”
萧怀煜侵略十足的目光看向君卿,却是笑语言道:“听闻尹大夫医术高超,本宫今日略感不适,不知尹大夫可否为本宫诊治一二。”
他此时手中把玩着一块雕刻着辛夷花的玉佩。
那玉佩黯淡无光,色泽昏黄,上面还残留裂痕,显然是一残次品。
与他堂堂一国储君的身份绝不般配,可他却爱不释手。
君卿看在眼中,垂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几欲作呕。
当初他假死脱身时只留下一具已经烧成焦炭的尸体,为了让萧怀煜相信是他,他只得摘下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佩。
这玉佩于他而言极其重要,乃是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只有将此物狠心抛下,才能让萧怀煜相信那具尸体是他。
可他未曾想过,此人竟如此荒唐,竟然将此物带在身边。
尽管心中嫌恶万分,君卿还是面无表情,一副淡定之色开口:“草民不过是一介游医,岂能为殿下万金之躯诊治。”
萧怀煜轻笑了声,他起身:“呵,二弟用得,本宫便用不得吗?”
那玉佩他拿在手中,指尖轻抚,向君卿走来。
初时,因为这块玉佩,他确实相信那具尸体是君卿。
此人宁死,也不肯屈从于他,他为此怒不可遏。
可随后便反应过来,他大仇未报,又怎么可能甘心赴死。
只是他命人查探,却并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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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心中存疑,却未找到人,也只能半信半疑,这事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萧怀煜已逼至面前,君卿还能淡定与他对视:“太子殿下既然知道草民乃是王爷府中医者,便应当知晓,若无王爷命令,草民怎可随意为他人诊治。”
“此事简单,本宫向二弟将你讨来便是,由你做我宫中御医。”
萧怀煜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君卿藏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中一片淡然,其中看不见曾经最为熟悉的恨意,甚至未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萧怀煜怀抱双臂,微微向前探身,幽幽叹道:“算着时日,你长大了。”
君卿猛的后退,面具下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只觉得胃间一片翻腾,几欲作呕之时,一双大手从身后探来,将他搂入怀中。
身后熟悉的气息迎来,君卿只听唐刃开口:“今日酷热,你怎出府呢?”
君卿下意识的握紧唐刃递来的手,他转头,撞入那人满目温柔的眼神之中,细看之下,尚有一丝担忧之色。
一瞬间,君卿只觉得心下安定,柔声开口:“闲来无事,便想着去街上买些零嘴。”
“天热,差人去买便是。”唐刃的手一直固在君卿腰间,他仿佛没有看到萧怀煜似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二人如此亲密,萧怀煜还是忍不住沉下脸来。
君卿先他一步开口:“在此碰见了太子殿下,便闲聊几句。”
唐刃像是这才看见萧怀煜似的,他放开君卿,拱手开口:“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萧怀煜目光凝视二人,却并未计较唐刃不行跪拜之事。
倒不是他大度,而是先前萧怀策给他下了套,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许诺免了唐刃跪拜之礼。
他纵然是有心计较,也不合情理。
毕竟堂堂一国太子,又岂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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