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只是低声“嗯”,站起身的时候似乎注意到盛望的目光,他轻声问:“小先生你要带什么吗?那边有糖人?”
盛望看着盛煜那个样子皱了皱眉,哪有这么欺负人的:“都是下班就过来,人都没吃晚饭呢,哥,你作什么?”
盛煜掏出雪茄夹在鼻子下嗅:“呦呦呦,这见了几个小时就知道打抱不平了……”盛煜对着温度的肩膀一拍:“有潜质,陪好了我弟弟,你这个月不接别的。”
“这么着……”盛煜对他抬了抬下颚:“人坐你旁边,伺候你,你同意了,哥哥就不吃华尔街的豆饼了。”
盛望翻了个白眼,又对上温度那种没关系您不用考虑我的眼神,突然就想起多疼都没点声音的贺舒,恻隐之心一动,沉默的点了一下头。
盛望其实一直不相信想什么就来什么这种事。
温度正在给他倒酒,一不小心倒在了手指上,盛煜随手递了一张过来,盛望接了递给温度,背后的门开在这一瞬间。
凉风一铺面,就是一种剎那的第六感。
盛望的手指还迭在温度的手上,突然一顿。
他听见了刻在灵魂里,死也不会忘记的那个熟悉想念的声音。
“不好意思,盛总,我到晚了。”
(不好意思,明天还写一更,太累了,写不动眼皮打架今天演讲比赛,忙到晚上七点才吃一口食物==)
《离婚以后》四十一
四十一
他好像没那么瘦了,肤色还是很苍白,他剪短了一点头发,甚至隔着光影还能隐约看见额角当初车祸砸出来的伤痕。
盛望觉得自己好像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定在原地,甚至手指喉结都在控制不住的颤动,他眼睛定在那里,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是贺舒啊,是贺舒!
竟然是贺舒!
人海茫茫他回避了这么多年,居然他们两个人还有偶遇这种东西。
贺舒根本没想过会这样再见。
盛望似乎一瞬间嘴唇都白了,他手肘现出青筋来,那样的目光惊涛骇浪,甚至给贺舒一种下一瞬间他就会扑过来的错觉。
过去那些冰凉的记忆涌进大脑,他的目光落在盛望和青年相碰的手指上,近乎一种平静却窒息的生理反感,让他的心脏凛然一阵闷动。
他侧转过目光,扣了扣胸口。
“咳咳……”贺舒和他只有那么一愣的视线交汇,就低头咳嗽出声,他腕骨瘦弱隔着柔软的毛衣按了按胸口,他再对着盛煜礼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