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你有病啊?”
阿信:“对啊,你最近都躲着我,没人骂我,我浑身不自在。没办法,你不来见我,我只能来见你了。”
冷青一阵作呕:“……李老师,我对你没意思啊。”
阿信靠她更近,哑声问:“你怎么不叫我阿信了?”
她最后一次叫他阿信,还是除夕那晚,两人站在长江大桥上,她点了一根仙女棒跟他说,阿信,新年快乐,许个愿吧。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叫过他阿信。
冷青面无表情道:“阿信死了。”
她说阿信死了时,他眼眸垂下,好一阵怅然若失的样子。
冷青趁机一脚将他踢进电梯,一手挡在开门处:“还有,我现在有驾照了,我也不需要坐你的车,我自己会开车。我过两天我就去买车,我要买一辆最拉风的跑车。你看见了,我身体健康,精神富足,事业稳定,我朋友多到爆,追我的人从江汉路排到光谷,绕长江两圈都富余。我看见你就只会想起自己过去有多包子,多软弱,多愚蠢,多恋爱脑!所以,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罢,手轻轻拿开,跟他轻轻挥挥手,微微一笑。
电梯内外仿佛两个世界,电梯外春光明媚,电梯内冷如冰窖。
阿信冷着一双眸子,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刹那,忽然抬起手,跟她挥挥手,眼神熠熠生辉:“真会骂,你最好下次骂出花样,骂出风采,我很期待的。”
电梯门合上。
冷青气得原地张牙舞爪,恨不得将他抓来打一顿。
电梯门忽然又开了,他靠着箱壁,将手里的芋泥蛋糕塞进她嘴里:“骂累了吧,补充点能量。拜拜。”
说罢,按了电梯。
冷青嘴里还塞着那块芋泥蛋糕,气得用力咬了咬。
回了办公室,她换了拖鞋,将空调开到最大,给苏懈打电话:“苏先生,我们做个交易,你来武汉帮我把那条死鱼弄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肯定有办法。”
苏懈在那头捧腹大笑:“你们还没和好吗?我还以为应该很快呢。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冷青:“他现在脸皮比防弹玻璃还厚。烦死人了。你把他弄走,我谢谢你。”
苏懈:“你怎么谢我?”
冷青:“我看新闻了,路医生结婚了。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新女朋友。”
苏懈:“这你就小看我了吧,结婚怎么了,挖墙脚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有啊,我这个人很挑剔的,我只喜欢挖墙脚,尤其是挖朋友的墙角。你要是把你自己介绍给我,我可以考虑一下帮你弄走那条死鱼。”
冷青:“你比他还无聊。”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
苏懈一急,马上说:“我还无聊???冷小姐,你最好不要得罪我,我手里有关于你很劲爆的情报,我要是告诉那条死鱼,他就不止是脸皮厚的程度了。”
冷青好奇问道:“什么情报?”
苏懈:“他做手术那天,你干嘛去了?”
冷青一下子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你有意思吗?”
苏懈乐了:“很有意思。”
冷青一下挂了电话,狠狠咒骂道:“一对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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