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
裴京墨去买红薯的时候,宋轻语一直看着他,他熟练地跟老板砍了一块钱的价,还亲自挑了一个红薯。
她有时候挺羡慕裴京墨的,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的样子。
裴京墨剥了红薯皮,吹了吹后递给宋轻语,“尝尝。”
宋轻语伸手去拿红薯,裴京墨躲了一下,“有点烫,我拿着你吃。”
“你不烫吗?”
“我皮厚。”
宋轻语忍不住笑了笑,就着裴京墨的手吃了一口红薯。
“怎么样?”
“甜,很甜——”
裴京墨的拇指轻轻地擦了擦她的脸,“那你为什么哭?”
宋轻语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朝他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我是被甜哭的,真的——”
人在悲伤的时候会哭,感觉到幸福也会哭。
宋轻语发誓,这一刻,她感觉到的的确是幸福。
—
墓园里。
“啪——”
楚行之脸上被邬怡君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我看你为了一个宋轻语,真是疯魔了,都敢去跟天启集团对着干了,你是不是想让楚氏集团毁在你手里,你才肯罢休?”
从小到大,邬怡君都宠着楚行之,哪怕觉得宋轻语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的喜欢,她也忍了。
没想到人都结婚了,他还执迷不悟。
楚行之低着头一言不发,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了往常的活力和潇洒。
邬怡君看到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恨宋轻语。
如果不是宋轻语,行之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打完之后,邬怡君又心疼地摸上了楚行之消瘦了很多的脸。
“行之,楚氏集团是你爷爷和你爸爸所有的心血,你爸爸临死前将楚氏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带领楚氏走得更远,你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放弃你的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
楚行之看着照片上笑得温润如玉的男人,紧捏着拳头,红了眼睛。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怎么做了。”
邬怡君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安抚,“其实宋轻语那边好处理,不好处理的是顾远东那边,早上玉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是顾远东的表妹,在顾远东面前肯定说得上话——”
“行之,你也该往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