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有也有一张玉塌,比谢征鸿买给闻春湘的那一张不知道强了多少,还未踏进门口,便觉冰冷彻骨。谢征鸿将闻春湘放上去的刹那,就看见闻春湘的脸色好一些,恐怕舒服了不少。
谢征鸿此刻也想明白了之前的不对劲。
恐怕是有人知道自己和历和光的关系,特意将这酒送给了历和光,再借由自己送给前辈的。不然,不会恰好这个百花酒被掩盖了气味,瞒过了前辈。连前辈也闻不出来的百花酒,这样的东西到底价值几何,谢征鸿还是能够估算的出来的。只是这样的法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用,充满了不确定性,怎么对方还是会借这样的手段来害前辈呢?
听颜乔妖皇的话,似乎这百花酒除了让前辈提前开花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等等。
前辈酒醉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有花是不能开的。
为什么不能开?是不能开还是因为开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谢征鸿想起当年在余药的记忆中见到的前辈,双眼赤红,看上去魔气逼人,似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和那个魔气有什么关联么?
“唔……”闻春湘无意识的发出了几声呻、吟,他从兴平大世界开始一直强忍到现在,几乎到了极限。
正如颜乔所说,作为花妖,开花就像人类吃饭喝水一样,根本不能一味压制。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谢征鸿从来到斜阳大世界开始,就从来没有见过闻春湘曾经说过的“一堆侍妾美人”什么的。想来,前辈给他唱《十八摸》的时候,那些淫、乱的画面也只是闻春湘弄出来的而已。
闻春湘此刻的表情难以形容。
硬要说的话,大约只有“脆弱”两个字。
谢征鸿在闻春湘脸上见过各种神情,高傲、冷酷、霸道、别扭,甚至是偶尔才能见到的温柔,唯独“脆弱”两个字和前辈半点不沾边。
就算被捆仙绳困住,在闻春湘的脸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
谢征鸿想到颜乔之前说过的话,又看着在榻上不断呓语的闻春湘,脸色红了红,不得不念了好些经文好让自己平静一些。可惜,越念,越没有效果。
佛祖说,色、即、是、空,红颜枯骨,谢征鸿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当他的面前是这个样子的前辈的话,谢征鸿又不由的有些恍惚。
他想要不去看闻春湘,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
“阿弥陀佛。”谢征鸿擦擦头上的汗,一步步朝着闻春湘走了过去。、
“前辈,贫僧……贫僧失礼了。”谢征鸿背靠着寒塌,左手立于胸前,不断的闭目念着观音心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右手慢慢摸上了闻春湘的衣角,顺着衣服摸了进去。
闻春湘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看不清场景的春、梦之中,全身都很热,只有下腹之中像是有着一团冰雪一般,带着凉意不断的在他身下移动。可是这样不够,远远不够,那团雪划过的地方的确让人很舒服,但是等它走了身体变得更加热,还有一些痒。他情不自禁的将身体往下挪了挪,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一些,但是那团雪似乎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移动了起来。
耳边一直在传来细细的诵经的声音,甚至能够闻到一股极淡的檀香的味道。
那本该是他最讨厌的属于佛修的檀香味,但是这个却不一样,很好闻。
好像靠近一些,能够让他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谢征鸿的手指十分修长,骨节分明,但有出奇的灵巧。它可以一个不落的将一百零八颗的佛珠串一个个拨过去,也可以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指法,看上去赏心悦目的很。
闻春湘觉得舒服了不少,被烧的不剩的神智也捡回了一点点。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一头如云般的黑发。
随后,闻春湘身体微微颤了颤,再度沉沉睡去。
洞府之中,连空气里也飘散着一股甜而不腻的花香。
谢征鸿的法衣已经被汗沁透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