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信纸的手紧颤。
若是十七岁的裴君牧曾有过这样的决心,那为何婚后却待我那般冰冷?
心中五味杂陈。
我没再回信,也不知该如何回。
裴君牧本就不是话多之人。
之后一段时日,信纸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有时很想主动写点什么,每次提笔却还是放下。
时间很快到了苏思晴生辰这日。
府内一片喜庆,如裴君牧所言,我将这场生辰宴办得盛大隆重。
一切本顺畅得很。
谁料,我正在与宾客夫人寒暄之时。
却听那头传来碗碟摔碎的声响,我回头看去,就见苏思晴不停挠着手臂,脸色难看。
我心头一紧,当即走过去:“怎么回事?”
下一刻,裴君牧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声便当众传来——
“沈听晚!你怎么安顿的?不知道思晴不能碰花生吗?”
“她若是有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
登时,所有宾客的目光如针狠狠扎在我身上。
身为正妻,被夫君因为侧室如此当众责骂。
显然他根本不曾顾及过我的自尊和面子。
裴君牧已经焦急带着苏思晴离开。
我却只能强撑笑脸将宾客送走。
待一切平息下来。
我在厅中坐了很久,心里却已经痛到好似没了感觉。
回到屋,我将那一纸作废婚书拿出来。
这一次,我主动联系十七岁的裴君牧。
我执笔落字:裴君牧……
话才起笔,纸上却突然浮现了字迹。
是十七岁的裴君牧问我——
沈家说沈听晚不见了,若你真是纸中仙,请替我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