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就是他们知道的那段,谢昭生下沈荒,只身祭阵。
齐宣心中的大雾散去了一些,可还是摸不到后面的东西。
海潮起身去拿了一些东西:“我还有些事,拿了东西就先走了。”齐宣送她。
这边海潮刚走不久,齐宣还没坐下,沈胤川又来了。
“父亲。”齐宣又过去迎了迎他。
“嗯。”沈胤川坐到了海潮坐过的另一边,拿出来一只盒子:“这是给你和元元的。”
这还是齐宣第一次听见沈胤川叫沈荒的这个名字。
齐宣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木簪,簪头上划出花纹,上翘的模样像是羽毛。
“这是……大神木?”齐宣摸了一下就摸出来了。
“是。”沈胤川拿下自己手腕上的珠串捻:“殿下取了大神木的树枝,原本想要亲自给她做护身符,可削削减减的就没了,最后削了一枝木簪。”
齐宣还想呢,怎么那么简陋。
“一枝不好看,我自己比着又削了一枝,送你们一人一枝。”
齐宣把盒子盖上:“多谢父亲。”
沈胤川没再说什么,也不走,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捻手串。
他不走,齐宣也不能赶人,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简自己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鬼将前来,说是沈荒找他。
齐宣起身与沈胤川告退,沈胤川只是摆了摆手。
“时机已到,你自可应。”
沈荒重拾记忆的那天,沈胤川曾经应他会为破沈荒死命之局指点迷津。
短短八个字,让齐宣心中大动,他回头看淡然的沈胤川,不敢多问,弯腰行了礼,转身之时顺带抚平震惊。
沈荒不在宣鸿大殿,齐宣回了少君府,一路寻到两人的寝宫里去。
“我找你好久,还是阿姊跟我说你在藏书阁。”
齐宣自然的过去拥着她:“我也想着来陪你的,好巧不巧阿姊刚走,父亲又来了,我总不好走开,就跟父亲说了几句话。”
他又拿出来沈胤川给的盒子打开:“你看,父亲还给了我这个,说是母亲想给你刻平安符来着,结果削多了,就削成了簪子。”
沈荒拿着簪子看:“这是大神木吧。”
齐宣笑笑:“是的,难为父亲记得我,怕一枝不好看,自己搭了一枝,我们俩还赚了呢。”
沈荒听他这样说,自己也跟着他笑了。
齐宣翻出梳子来:“我给你梳头,用这簪子重新簪发。”
“好。”沈荒散了头发,让他梳发。
齐宣给她梳发盘头熟练了,几下就能梳个好看的发髻来,他手一翻,捏来一朵白牡丹,簪在发髻上正正好。
“好看吗?”沈荒扭头问她。
“当然好看。”齐宣应的干脆:“荒荒容色天下无双,貌美的很。”
沈荒敲他额头:“还是要谦逊。”
“那好吧。”她说,齐宣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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