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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2页)

凤栩不喜情事,无论男女一律避之不及,唯有与殷无峥初见的那日,他尝着了欲念的滋味。

彼时的凤栩不晓得,从不重欲之人忽而对一人生出偏执是因悦爱那人,由爱而生欲,偏偏对情爱懵懂的小凤凰在明白什么是占有时,还没学会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都是阴差阳错。

殷无峥穿着整齐后回头便瞧见凤栩屈膝坐在榻上,两条手臂交叠在膝上,下颌就垫在上头,瞧上去乖巧得很。

“瞧什么呢。”殷无峥走到榻前俯下身,冕旒微晃。

他们隔着象征帝王身份的朝珠对视,凤栩伸手拨开微凉的冕旒,瞧着那张曾令他魂不守舍的脸,微微一笑,“瞧江山的新主呢,殷无峥,今日大朝会,祝你诸事顺遂。”

唯有大朝会时殷无峥才会穿上这身繁复华贵的龙袍,凤栩从前也有,不过是赤袍,大启的君王皆以此为尊。

“好。”殷无峥伸手轻抚凤栩的脸颊,忽而捧着他的脸稍稍往上抬。

于是凤栩颈侧的齿痕便显露无疑,那是缠绵时殷无峥咬上去的,他喜欢在凤栩身上留下痕迹,却不愿真的伤了凤栩,于是凤栩想要的伤痕到底还是没能留下,这齿印也留不了几个时辰。

殷无峥俯身,凤栩便感觉到冰凉的冕旒珠子从他脸颊蹭过,而后颈上咬痕便落下一个温热的亲吻。

“记得这个。”殷无峥轻声说。

凤栩没应。

直到殷无峥离开,凤栩才轻轻抚上那处咬痕,他身上有太多伤痕了,痛苦早已刻入记忆,无论怎样都忘不掉逃不开那些不堪,凤栩想要殷无峥也让他更痛一些,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疤,这样日后再想起那些旧伤与痛苦,至少还能有一丝丝足以抚慰伤痛的回忆。

片刻后,凤栩又垂眸哂笑。

他哪里还有什么日后呢。

大启末年,满朝官员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国库就如同世家们的小金库,说句烂到根也不为过,倒是西梁商贸繁华,殷无峥从西梁带了庄廷敬一干旧臣而来,为的便是将乌烟瘴气的朝安城从里到外地整顿干净。

大朝会上,庄廷敬等西梁臣将矛头对准朝安世家,笔锋之下,唇舌之上,数尽其罪状,而高坐明堂的天子金口玉言,一声令下,旧世家便倒了一大片,该下狱的下狱,该搜查的搜查,其中更是隐有将刀刃挥向四大营之意。

但大朝会将散时却出了件事,南营都统赵邝是家中庶子,赵家的嫡子不争气,是宋承观将赵邝抬举到如今的位置,大朝会之日赵邝在府中称病,殷无峥命人硬是将他拎到了明德殿。

岂料这细瘦伶仃没个武将样子的赵都统,先是在朝会之上疯癫狂笑,嘴里颠三倒四地说不明白话,最后竟直接在古怪的亢奋中当场晕厥。

荒唐又怪异。

但这无疑是殷无峥的机会,南营都统是个御前失态的疯子,被安插在北营的段乔义名正言顺地从副都统成了南大营的都统,下朝时还春风得意,同庄慕青一道而行,忍不住地笑,“真他娘……咳,真撞了大运,北营那老东西是条泥鳅,我正愁呢,没想到没想到,南营这孙子疯得好啊!”

赵邝油盐不进,段乔义在他身上吃过亏,原本还想暗地里寻个机会办了他,没想到赵邝自己把自己给玩没了。

庄慕青也不得不为段乔义的运气感慨万分。

原本只是寻常莽夫,却撞上了当年尚未崭露头角的主子,他又不似晏家那种不安分的,受陛下重用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北营这事儿办不好难免要陛下失望,谁能想到这东风从南营都能吹到他老段头上?

“赵邝算是成全了你。”庄慕青叹道,又低声说:“可我总觉得奇怪,他那个样子…不像个武将,怎么坐稳南营都统这位子的?”

庄慕青头回见着赵邝,之前听段乔义多有不屑,如今却明白是为什么了,那赵邝实在生得不像个习武之人,瘦得骨头嶙峋凸起,脸色暗沉灰败,活像个会走道会喘气的干尸,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段乔义也附和,“我就是说这个么,他连刀都没佩,怕是太沉佩不动,这样的人宋承观那老匹夫都能用,真是怪事。”

不止他们奇怪,赵邝在殿前的怪异举止很快便传开了,口口相传更加模糊了事情原本的真相。

“听说那南营的赵都统是个活尸。”允乐煞有介事地对凤栩讲他从外头听来的时事,“受不住真龙之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现了原形了!”

凤栩靠在榻上往窗外望,神色平静似死水般没有波澜,允乐讲得口干舌燥,他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直到允乐讪讪地停下故事,小心问道:“主子,您瞧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凤栩垂下眼,轻轻地说,“我累了,你出去吧。”

允乐这才发觉这位旧主的郁郁寡欢,不知为何,他觉得主子虽然没说什么,却好似十分难过的模样,当即不敢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而凤栩仍怔怔地望着窗外,云卷云舒,变幻无常,如世事,如天命,亦如人,亦如他,风光无两过,碾入尘泥过,谁又能一生顺遂?

大抵天也知晓大启该亡,于是要带走与大启一同腐朽的旧臣。

凤栩知道他早晚也会如此,跟着他的家国一同消亡。

第23章念恨

夜里凤栩又被殷无峥强行锁在怀,挣扎不过便也随他去了,他今晚格外沉默,话也少,总是静静地出神,烛光熄灭良久后,凤栩忽地轻声:“南大营的事还没恭喜你,你答应我的事,应该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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