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葵娘那里离开,天色已经暗了。
俩人回到别院换了衣服,慕清婉乘着马车回到慕府。
她刚进慕府的大门,就有小厮来通报,说是慕宗义在花厅里等着她。
慕清婉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先回安澜院换了一身衣服,才去见慕宗义。
一进花厅,就见慕宗义黑着一张脸,几乎能滴出墨来,旁边坐着聂氏,虽然脸色也算是平常,可眼底还是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还知道回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去游街?”慕宗义见慕清婉进来,立刻怒气冲冲的道。
慕清婉挑眉,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仿佛今天出事根本与她无关一样:“有官府的人再查,自然会把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我又何须着急?”
“你!”慕宗义狠狠的瞪着慕清婉,眸间的怒火几乎要把慕清婉给烧了。
偏生慕清婉对他这样的急怒丝毫不放在眼里。
“你的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慕宗义怒哼了一声,心里是又气又怒。
他气慕清婉搞砸了龚老太君的寿宴,他怒慕清婉这样几乎就是撕碎了俩家结姻亲的可能,但他唯独不担心的是,这件事情如果真将慕清婉牵连进去,慕清婉该怎么办。
他的心思,慕清婉自然早已摸透了,这样的父亲,眼里只有利益,根本没有亲生女儿的生死。
慕清婉还真是庆幸,自己的父亲不是他,不然,她可真是悲哀。
“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我的丫鬟在龚府的寿宴上失踪了,我也在等官府给我一个交代。”
慕清婉这样的语气听在慕宗义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慕宗义气得脸色都青了:“你还要一个交代?你的丫鬟闯下这么大的祸事,龚府的人没上门来找我们麻烦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还敢要一个交代?”
慕清婉闻言脸色一冷,冷冷的哼了一声:“父亲,你怎么就可以证明,龚府的人命案,就一定是我的丫鬟做下的?”
“龚府的丫鬟出了事,你的丫鬟当时就不见了,这难道不是畏罪潜逃吗?”坐在一旁的聂氏凉凉的道,声音里尽是幸灾乐祸。
慕清婉扫了聂氏一眼,口气冷得犹如寒霜:“夫人这话说得真是让我长知识了,若是这样就可以结案的话,那么夫人每天允许郑姨娘出府,郑姨娘与人私通,也是夫人允许的了?”
慕清婉的话音一落,聂氏的脸色倏地一变。
不等她开口,慕清婉继续说道:“哦,夫人怎么会允许府里的姨娘与人私通呢,那夫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还是奸夫根本就是夫人的老相识了?”
“你休要胡说,你这说辞,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聂氏绷不住,厉声喝道,一旁的慕宗义脸色也是不善。
慕清婉一脸的淡漠:“夫人的话我原数奉还给你,在官府还没有定案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证明我的丫鬟就是杀人凶手,夫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除非,是夫人早已经知道内幕,或者是,这一切,都是夫人自导自演一手编排好的!”
“都给我闭嘴!”慕宗义冷声喝道。
聂氏正预备出口反驳,可是却被慕宗义的这一声喊得悻悻的闭了嘴,愤愤的瞪了几眼慕清婉。
慕清婉也懒得继续纠缠下去,“父亲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父亲与其在这里气恼我断了你的升官之路,倒不如想办法好好查清此事,毕竟,不开罪于龚府,对父亲也有很大的助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