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甚至黑暗的想了想,祁母会不会为了让儿子更听话些,授意自己那个相好,也就是户部官员私下弹劾。
孟极不知道这些,只觉得屋子里的两口棺材很奇怪。
“双棺安于室,这是要让祁家父子永无宁日吗?”
郁离不懂这些,但她听孟婆说过,非丧事而双棺安于室,且牌位置于其中,棺底绘制符篆,还有一些什么东西来着,这就是要让人死之后永无宁日。
“归根究底是祁母害了自己的夫君和儿子,怎么感觉她才是怨气最大的呢。”
孟极摇头,心里觉得这件事怎么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郁离不以为然,就拿她被杀这件事来说,王灼说不定还觉得自己委屈呢,本来是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族女,结果自己还搭上了一条命,说出去就觉得冤枉呢。
大多数人都会以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也许祁母觉得这些年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呢。
想到此处,郁离突然觉得是不是该从更早的时候了解一下祁家。
“孟极,明日一早你去找一下阿月,让她帮忙打听一下祁家郎君当年成婚的事。”
“是不是还要顺道将朝食带回来?”
“那是自然啊。”
秦白月的消息来得很快,因为当年祁家郎君成亲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从她的消息里郁离找到了祁母折腾的原因,那就是祁父的懦弱,和祁母被逼无奈的疯狂。
当年祁父服从家里安排娶了祁母,在那之前他其实是知道祁母心中另有郎君,那个郎君年底便会回来娶自己喜欢的娘子。
但迫于家中压力,祁父对这桩婚事还是默许了,即便后来祁母亲自求到他跟前,他也只是吱吱唔唔说这是家中安排,他没办法反抗。
而事实上他根本从未跟家里提起过哪怕一句不娶的话,他只是单纯觉得家中不会同意,所以连争取的意思都不敢有。
祁母绝望之下曾试图绝食,可她的爷娘远比祁家更强势,言道如果她绝食不嫁,那她中意的郎君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祁母出自寻常人家,无非家中有些家底,祁家也只是工部小吏这一职在身,所以祁母一开始是不相信他们能把自己喜欢的郎君如何。
直到那郎君写来一封书信,说让她安心嫁人,祁母这才明白,想要找一个人的麻烦,又何必一定要家世显赫,只需要用上一些手段便是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祁母放弃了挣扎,真的安心嫁给了祁父。
但所有曾认识祁母的人都说她变了,不是从前那个明媚的小娘子,而是处处计较,日日嫌弃夫君窝囊的泼妇。
祁父的爷娘在他们成亲之后的几年里陆续病死,祁父子承父业,去了工部当值,又因性子软弱,家中一切事情皆由祁母说了算。
直到那件事发生,祁母才消停了半年,但见夫君竟真的肯帮自己遮掩,祁母之后就更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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